她也沒道理為了岑潇去收拾喬森。
畢竟他沒做錯什麼。
喬森很快帶着白苓他們來到關岑父岑母的地方。
兩人都被鐵鍊拴着,身上已經清洗過了,衣服也換了身幹淨的,也吃了東西,他們此刻都是清醒的。
岑潇見了,頓時忍不住,朝着岑父岑母撲了過去,“爸,媽!”
兩人擡頭看着岑潇,常年的折磨,雙眼有些渾濁了,明明才五十多歲的年紀,卻滿鬓白發。
岑父緩慢的擡頭,當看到岑潇時,有一瞬間的怔愣。
随後,他低下頭,虛弱的笑了聲,“夫人,我可能要死了,我見到了女兒,她是不是知道我們在受罪,不忍心,想來帶我走?可是她也得先帶你走啊,你這身子骨,怎麼撐得住啊!”
“這地方……”岑父笑了,笑意泛着苦,“這地方不是人待的啊!我無能,救不了你。”
“老岑,别這麼說,女兒是孝順的,我也看到她了,她也來帶我走了。”岑母笑了笑,“好好好,死了我們能少遭些罪。”
聽着他們的話,岑潇再也克制不住,崩潰大哭,“爸媽,對不起,是女兒不孝,我愚蠢,才害的你們到如此地步。”
岑父愣了一下,“夫人,我怎麼聽到女兒在說話?奇怪,人死了,是可以說話的嗎?”
“我好像也聽到了。”
白苓看着這一幕,一向心冷的她,莫名有些難受。
她看了喬森一眼。
喬森擡手,身後的保镖立刻上前解開岑父岑母的鐵鍊。
岑父岑母知道,這鐵鍊一旦被解開,就意味着他們要被送去給那些……
認命般的坐在地上,等着這些人把他們拖走。
等了許久,也未曾等到有人來拖他們,岑父這才擡起頭。
當看到岑潇時,他雙眼籠上一層霧水,顫抖着将手伸出來,“乖女兒,你走吧,你隻是個冤魂,帶不走我們的,我們會找機會死了,跟你團聚的。”
岑潇蹲下身,抓住他的手,哭着道,“爸,是我,我沒死,我被人救了,一直生活在一個小鄉村,我遇到了很厲害的人,拜托他們來救你們的。”
她把岑父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聲道,“你看,我是熱的。”
岑父摸着岑潇有溫度的臉,激動的身體不停的抖,“潇兒,你沒有死,你真的沒有死……夫人,咱女兒還活着。”
岑母也聽到了,她想伸出手,可盡管吃過了飯,渾身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岑潇急忙跪着過去,拉住岑母的手,“媽,是我,我還活着。”
岑母感受着岑潇的溫度,眼淚無聲的滑落。
片刻後,岑母突然想起什麼,激動的道,“快,快離開這裡,這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們會折磨死我們的,潇兒,好好活下去,不要管我們。”
岑潇按住她的手,讓她冷靜了一些,“媽,别怕,我是來救你們的,我認識的這幾個朋友都很厲害,他們不但能救你們出去,還能幫我報仇。”
岑父岑母這才擡頭看向白苓等人。
有些不相信。
這裡可是宵金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