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一個正常人,唯一一個懂音律的就在面前,還是半吊子。
書院雖然名為書院,卻沒有一個讀書人。
洛大家有時候忍不住想,等書院什麼時候有個讀書人了,一定要看看會不會還是一個奇葩,讀書人想必也奇葩不到哪裡去!
“麻煩的音道...”顧雨無奈吐槽,“還不如我以劍證道來的幹脆!”
洛音搖頭輕笑,似又想到什麼随即問道:“你還沒說呢,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顧雨聞言一頓,想了想才記起來目的。
“都怪你打岔,差點忘了,你不是境界卡了許久嗎?我偷來了老師的‘心笛’,應該于你有用。”
這能怪我嗎......洛音聞言無語,又聽顧雨說偷來了‘心笛’,面色一喜。
若以琴與顧雨吹笛合奏一曲,可能真的可以試着破境......心笛與自己的墨琴一樣,是靈器!
顧雨伸手往自己腰間探去,一愣。
低頭看去,愣了又愣。
洛音滿臉疑惑。
“心笛不見了......”
玉白如雪,觸之溫潤。
蘇墨輕撫着玉笛,眼中浮現的都是前世的記憶。
他讀書,畢業,工作,在社會的底層狼狽不堪。奮鬥,前行,掙紮,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信仰。他迷茫無措,卻又堅強的活着......
命運像是重新給蘇墨了一個機會,卻沒有給他選擇的權利。
不甘、無奈、妥協、接受、期盼情緒的過渡間構成了前世一句的四字名言。
“來都來了...”
從恍惚中回神,好像忽然放下了一些東西。
眼神清明,酒醒了一半。
還會吹嗎......蘇墨一笑,把玉笛橫于唇前。
先找找手感......蘇墨略一沉吟,“前世,學笛子時,最早學的是哪一曲來着?”
哦...好像是......兩隻老虎!
......
洛音奇怪不已:“總不能是掉了吧?”
顧雨一臉尴尬,心虛的說道:“心笛是靈器,你有聽過靈器會掉的嗎?”
“是啊...心笛是靈器,怎會遺落。看來是它不願意幫我破鏡,隻是我與它無緣罷了”洛音有些悲怨。這‘音道’的副作用就來了,終日以情緒入琴彈奏琴曲,情感總是比常人敏感,時常悲天憫人,自怨自艾,多愁善感。
顧雨聽了,翻着白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這女人,又來這套......心笛初誕靈智,頑皮的不行,定是路途中遇到什麼它覺得有意思的事物,偷偷溜了。”
洛音回過頭,輕撫着墨琴.......還是我的墨琴好,乖巧懂事!
“我才要頭疼呢,還不知道回書院要怎麼跟老師交代。”顧雨掐着眉心,滿臉難受,“但願它玩夠了能自己回書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