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浮木之下的異獸想要活命便隻能拼命的上浮木,謀求一線生機。”
“你無法用善惡或者對錯來判斷此事,立場不同罷了......”
“這便是一個死結,從他們的所見而言,終有一方要死。”
“或者都死!”
“他們受限于所見,便隻有兩種選擇!”
民安回過頭,看着河中那激烈争奪的一幕,微微出神。
“這大世如河流,終有一天會漲水,沖刷生靈!”老叟看着那河中,緩緩開口的說道,話語玄之又玄。
“那浮木同如今的仙道,狹窄且搖搖欲墜。”
“那異獸便如生靈,皆隻不過想要活命罷了!”
“可終有人要死,誰又願意去死呢?”
“可若放任不管,他們都得死!”
民安神色迷茫,緩緩開口道:“沒有兩全的辦法嗎?”
老叟笑着看向民安,并未言語。
民安看回河中,那湍急河流中的浮木上下起了生死争端,似乎是一個無解之局。
忽然,民安猛的一晃,轉過頭看向老叟,問道:
“河流如大世,浮木如仙道,異獸如生民......那我們呢?”
“在河畔遙望河流的......我們呢?”
老叟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那昏暗的天上不斷落下的雨水,将手中的一黑一白兩枚棋子中的那枚黑子遞到蘇墨面前:
“我們是執棋之人啊!”
民安接過那枚黑子,心中如一道驚雷響起,回頭看向那河流。
恍惚之間,似乎眼前的河流不再隻是目中的河流......
眼前的所見皆變得模糊了起來,卻又如此清晰......
“執棋之人......能做什麼?”民安恍恍惚惚的開口問道。
老叟摸了摸胡須,慢慢的開口道:“執棋之人也要遵循萬物規則。你無法将河中的異獸都變成執棋之人,讓他們上岸。”
“不過,你可以選擇殺了其中一方......”
“比如,殺了河中的異獸,讓浮木之上的異獸存活。”
“或者,殺了浮木之上的異獸,讓河中的異獸上浮木!”
民安搖了搖頭:“這兩種皆不是我的選擇......”
老叟揚了揚眉,幽幽的說道:“那就麻煩了,如此下去,他們都會死呢!”
民安看着河中之景,心中的道與眼前的景混為一團,似乎若解不開這結,便無法印着心中的執念。
時光流逝,那浮木的枝桠似乎快要無法再長時間支撐浮木上下兩撥異獸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