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和顧雨緩緩的環視着這學堂,那學堂之中桌上尚有墨漬未被擦去,學院一角的書架之上也還有積滿了灰塵的書籍。
老婦人顫顫巍巍的又帶二人到了學堂的後宅中,指着後宅的幾間屋子說道:“那幾間屋子一直空着,過世的老先生生前也不住這後宅,你們且安心的住下便是!”
“多謝阿婆!”蘇墨行禮道,顧雨也對着阿婆行禮。
如今,蘇墨身受重傷,顧雨也還沒有恢複修為,難以離開這雪域!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先安頓下來,确實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兩人送阿婆離開之後,便開始打理起了後宅,應是要在此地待一陣子了。
半日之後,等打理的差不多了,蘇墨到了前堂的學堂中,看着那些書籍,取了一些坐在先生的桌上緩緩的翻了起來。
那書上的一字一句,都讓蘇墨有種熟悉之感,似乎并未忘懷。
原來,記憶被斬去,可學識不會。
便如同即便是失去記憶之人,依舊會走路,依舊會吃飯,依舊知道穿衣出門一般。
有些東西舍不去,也斷不了。
這時顧雨走到了前堂,看着翻閱書籍的蘇墨開口道:“我去街上買一些日需。”
“我随你一起去吧。”蘇墨放下書籍,站了起來。
顧雨點了點頭,“也好,走動走動于你也有好處。”
兩人相伴出了學堂,走上了街頭。
街上人頭并不繁雜,也許是初冬有些許冷了,人都不願意出門。也有可能是這兒本就不多人。
街頭偶有小販吆喝,偶有偶有行人匆匆。
路過之人都會被這對俊男貌女所吸引目光,此地已許久未見生人了。
更何況顧雨極為貌美又是一身紅衣,而蘇墨文質彬彬,儒氣缥缈,白衣白發的樣子實在是惹眼。
顧雨和蘇墨走入了一家布鋪,老闆百無聊賴的哼着戲曲,見到門口迎來了兩個客人微微一愣,卻是沒想到會在這初冬時節見到生面孔。
“這位小哥和夫人面生得緊,是剛來咱們這吧?”鋪子老闆笑臉迎了上去,看着氣宇非凡的兩人開口問道。
蘇墨點了點頭:“可有被褥和衣物?”
老闆見二人身着華貴,有些局促的點了點頭:“有倒是有,可是都是一些平常人家用的被褥衣物,并無小哥和夫人身上這種質地的......”
蘇墨笑了笑,緩緩搖頭道:“平常人家的便可,初來此地,能用便行!”
“那是有的,還請稍等片刻。”
老闆離開櫃台,進入一扇門中,拿出了他鋪子中最好的幾件衣物和被褥。
顧雨選了幾件紅色的換洗衣物,又拿了兩床被褥。
蘇墨結了賬,和顧雨一同出了鋪子。
鋪子老闆看着兩人離開,緩緩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門外雪白的景色,歎了口氣:
“這年的初冬可是來的早了許多啊!”
蘇墨又和顧雨來到了那肉鋪之前,那肉鋪老闆見到蘇墨和顧雨時一愣。
“哎?你們不就是昨日阿婆從鎮外帶回來的兩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