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兇’隻是瞥了一眼慧空法師一眼,然後緩緩的十分虛弱的飄然入了船屋。
入眼就看到蘇墨正在虛弱的躺在床上沉睡,而小丫頭則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蘇墨。
看着神魂破損,生機已然殆盡的蘇墨。‘大兇’十分虛弱的走到蘇墨地床頭,手中的那株彼岸花閃着耀眼的神光。
小丫頭轉頭看向‘大兇’,而後立刻看到了大兇手中的彼岸花。
那株彼岸花似乎經曆了無盡的風霜,上面耀眼的神光似乎經曆了萬載洗禮,堅韌而滄桑。
而那株彼岸花在小丫頭的目光中似乎忽然被喚醒了某種意識,生出一道無比親和的意識,一縷流光飛出,繞着小丫頭緩緩的流轉着。
“彼...岸...花......”小丫頭怔怔的看着‘大兇’手中的那株彼岸花,緩緩擡起頭來看向了‘大兇’,喃喃道:“怎麼會?還有一株彼岸花?”
“你認識彼岸花?”大兇看着小丫頭的神态,疑惑的問道。
“我怎麼會不認識呢......”小丫頭目光緊緊的看着那株彼岸花,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麼。
“你......”大兇還想要說什麼,卻見小丫頭将頭倚靠在了蘇墨的懷中。
“丫頭想起了很多事情......”小丫頭緊緊的貼在蘇墨地懷中,聽着蘇墨微弱的心跳聲,呢喃着。
似乎并沒有因為‘大兇’帶回彼岸花而高興多少。
“丫頭記起了自己是誰......”
“丫頭記起了自己來自哪裡......”
‘大兇’還想要說什麼,可一陣強烈的虛弱之感湧上雙眼,身子一軟,本就黯淡的身子開始若隐若現,似乎随時都要消散。
床上的蘇墨漸漸開始沒有了呼吸......
“快給他服用彼岸花吧,他快不行了。”大兇強撐着身子,握着那株彼岸花走到蘇墨身旁。
小丫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株彼岸花,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行!”小丫頭說。
“為何?”‘大兇’問。
“彼岸花......”小丫頭回頭看向了沉睡的蘇墨,“......有毒。”
“你為何知道?”大兇’緩緩的看着小丫頭,輕聲的開口道,“都說彼岸花有毒,連萬年前的儒聖也這麼說。世人都說彼岸花有毒,可是彼岸花毒到底是什麼卻無人知道......”
“如今的情況先不要管彼岸花毒了,救他的命要緊,以後再想辦法解彼岸花的毒。”
小丫頭緩緩的笑了起來,看向蘇墨的眼中升起了紅霞,張嘴哽咽道:“我知道彼岸花的毒是什麼......”
“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解彼岸花之毒......”
“你知道什麼?”大兇一陣眩暈之感襲上心頭,跌坐在地上,擡起頭緩緩的看向小丫頭。
“彼岸花毒......不是毒,彼岸花雖然可以讓人的神魂得以修複,可是卻會侵占服用彼岸花之人的神魂,令其變成彼岸花的傀儡,成為一具行屍走肉!”小丫頭似乎想起什麼,輕輕的貼在蘇墨地胸膛之上,溫柔的開口說道。
‘大兇’呆若木雞,怔怔的看着小丫頭,她看到小丫頭額頭之上亮起了一抹神紋,那神紋......
......竟然是彼岸花的模樣。
“你快死了......”小丫頭轉過頭對着‘大兇’說道。
“我早在萬年前就死了!”‘大兇’神色一黯,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