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鬼門中獲得了巨神一族的血脈傳承,可是似乎在大兇的記憶之中,卻不知道衆神的來由。
“你也是在那一戰中隕落的嗎?”蘇墨轉頭看向大兇,大兇懷中傳來的幽香讓他有點心緒難定。
大兇點了點頭,“我與儒聖應敵,我卻忘了敵人是什麼......”
“我隻記得,我在那一戰中重傷而死,神魂被一株殘存的彼岸花牽引,互相共存。”
“彼岸花不死不滅,我的神魂随之不死不滅......我将那株彼岸花帶回了第一界中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種下。”
“我知道彼岸花有毒,卻不知道是什麼毒,也不知道服下彼岸花會有什麼後果,也就不敢輕易的服下彼岸花......”
“不過我知道儒聖也許有辦法替我解彼岸花之毒,卻不敢帶着彼岸花一起走,隻能以神魂孤身來到第九界尋儒聖。”
“隻是我沒想到,我剛到第九界,儒聖就以自身的通天修為斬斷了第十界的天,又以自身的性命将第九界完全與外界隔絕了開來。”
“我就這麼被困在了第九界......沒有辦法之下,我隻能找了一個極陰之地,将自己封印在那個極陰之地以保證神魂不會被耗盡而亡。”
“那個極陰之地就是大華皇城城西的地下?”蘇墨問。
大兇搖了搖頭:“在我自封之時,那裡還沒有皇城。”
“你當時又為什麼要進到我的靈海之中?”蘇墨問道。
大兇目光怔怔的看着蘇墨,“因為我在你身上感到了與儒聖相似的衆生之力,衆生之力可以讓我脫離封印,不用再無日無夜的在黑暗的地下。”
蘇墨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你前些時間離開,是回到第一界去取彼岸花?”
“第九界的世界壁壘被那些崽子打破了......我在他們第一次打破壁壘時出去,在他們第二次打破壁壘時回來!”大兇點頭回答。
蘇墨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你将你自己依存的彼岸花取來救我,可是你沒有這株彼岸花就會死,為什麼......”
為什麼......大兇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然後十分傲嬌的回答道:“那是因為老娘活膩了,反正也沒什麼用,再說了彼岸花也有毒,想着讓你試試毒不行嗎?”
“而且......我也不知道彼岸花居然可以重鑄肉身。”
彼岸花重塑肉身的條件太過苛刻,首先需要肉身死,其次神魂要強大到可以沒有肉身的時候獨自存活。最後,需要彼岸花無毒。
大兇正因為這種種巧合,成了第一個被彼岸花重塑肉身的人。
“所以你兩次以神魂穿過世界壁壘,導緻神魂重創垂死,隻是因為不想活了?”蘇墨問。
大兇伸手緊緊的摟着蘇墨的頭,将蘇墨的頭深深的按在自己的懷中,詭異的笑了起來:“你是在逼問姐姐嗎?”
蘇墨沉默不語,頭被緊緊的摟在大兇的懷中,大兇雙手越來越用力,似乎絲毫不介意自己的波瀾壯闊與蘇墨地臉之間隻有一件薄薄的輕紗。
蘇墨感受着那懷中波瀾壯闊之上傳來的柔軟和溫暖,歎了口氣,終于還是輕吐了兩個字:
“謝謝......”
他知道,大兇是想以這種方式減輕自己心中的痛苦。
大兇不惜想要以她神魂依存的彼岸花救自己,更是以神魂之軀兩次強行穿過世界壁壘......
大兇歎了口氣,微微了松了松手。
蘇墨看着手中那幹枯的彼岸花,神色悲痛......丫頭,少爺想你了。
“大兇姐姐有辦法能讓丫頭永遠待在我身旁,卻不放在我身上嗎?身上太不安全了......”
大兇點了點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