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死......”
蘇墨猛然擡頭看向院長，渾身微顫。
院長背對着蘇墨，立于祭壇之上，那身青衣的背影流露出了一絲落寞。
“他們既然已經産生了自我意識，我又如何忍心再殺他們......”院長搖頭苦笑。
“天地意識蘇醒還差一線......”
“可我必須将天地意識喚醒，于是我便改動了一下我的布局......”
院長看向祭壇那一側的雷離和雲宗老者兩人，幽幽開口：
“問境修士已經可以觸摸到天道，祭殺兩個問境再加上我自己......”
“想來，也夠了......”
“院長......”
蘇墨看着院長在那虛無祭壇之上，那襲青衣迎風而立，飄飄欲仙，如同像是随時都會要歸去一般。
院長回過了頭，看向蘇墨，“你天賦極好，我從來未曾傳過你什麼......”
“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也是最後一堂課......”
蘇墨看着院長，身下的虛空獸同樣盯着祭壇之上那個令它感到恐怖的青衣。
它感到蘇墨的身體在顫抖，那顫抖之中是悲傷和凄苦......
“你可知我為這一天布了幾局棋？”
蘇墨怔怔的看着院長，又看向那上前的上界修士。
“三局？”蘇墨問道。
院長搖了搖頭。
“多局！”
蘇墨看着院長，擡頭看向天穹之上的那道光芒萬丈的神符。
“那是兩步局......”院長随着蘇墨的目光，同樣看向天穹之上的那道“禁仙”神符。
“我們這一界被斬斷與外界的聯系，導緻修為難以提升......”
“上界修士的修為比我們都要高，我雖是天地意識的一道殘魂，可隻有問境一層的修為，卻也是無法祭了他們......”
“我借天涯海角殘缺，動了一些手段引他們提前下界......”
“此為局一......”
動了手段提前引他們下界......
蘇墨怔怔的看着院長，無法相信這竟然是院長做的。
難怪，上界之人忽然就憑借着所謂的聖器“寒霜”輕而易舉的打開了天地壁壘。
院長深深的看着蘇墨，似乎能看出蘇墨一些所不知的東西，繼續開口道：“我知道他們為何下界，也知道為了找出那個東西，下界之後必然會屠殺世人......”
院長沒有說那個東西是什麼，可這話一出讓蘇墨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