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又至,大雪紛飛。
這江南的青色之上,被雪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衣。
家家戶戶的炊煙升起,從各自的屋頂之上,透過白雪,寥寥升起。
這江南,即便是寒冬,那煙雨氣息依舊這般的濃郁。
寒梅透過白雪,飄出了一絲絲淡淡的清冷之氣。
蘇景言立在院中,聞着那寒梅之香,微微的出神。
着意尋香不肯香,香在無尋處......
......
冬去春來,池中的白雪化為了睡蓮。
青磚之間的縫隙之中冒出了點點細綠,算算時間,春闱之日也已經到了。
他也終是沒有去參加春闱,既然決定了便無什麼顧慮。
聽聞蘇景言明明高中舉人,卻不去參加春闱,旁人無不惋惜。
也有媒婆前來說親,卻被蘇景言婉言相拒。
“雙親下葬尚未服孝三年,實在是不敢逾越。”蘇景言是這般說的。
媒婆無奈離開......這蘇景言生的清秀,許多好人家的姑娘對其有意,怎奈流水無情。
這年,蘇景言夜夜觀天穹,漸漸的竟然越發的出塵了起來。
這日,聽聞神域開啟,天下大亂。
不知為何,聽聞神域二字,蘇景言的心中莫名泛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又一年時間,晃晃而過。
白雪紛飛,蘇景言恍惚間出了江南,想去看看那神域開啟之地。
似乎那神域有某種他牽絆在其中......
多番打聽之下,蘇景言在一處距離江南并不遠的一處白雪皚皚之地找到了一間破廟。
那間破廟孤零零的立在茫茫白雪之中,當蘇景言遵循本心之下踏入了破廟。
這破廟之中空空蕩蕩,唯有一個漆黑的裂縫立在破敗的神像一旁。
破廟之中的一處角落之處,頂上的屋頂有一處破口,外面的白雪紛飛落了進來,在廟中的一個角落堆積上了厚厚的一層。
蘇景言恍惚之間看向那個漆黑的裂縫,緩緩的走上前去。
可似乎肉體凡胎根本靠近不了那個裂縫,那進神域的裂縫每當他靠近之時便會産生一種抗拒之力,将身為凡人的他推開。
蘇景言呆呆的看着那個裂縫,苦笑了一聲。
“我來此地做什麼?”
蘇景言搖了搖頭,“似乎隻是為了心中的一個沒有任何由來的感覺?”
歎了口氣,蘇景言正要離開之時,忽然後方的那漆黑的裂縫之中傳來一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