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路上,皆是屍骨......
“看不清了......”蘇墨神色茫然,轉頭看向子玉仙。
子玉仙的身軀越發的變得虛無,像是随時都要散去一般。
執念,執念......他隻是一道為執而在的念罷了。
蘇墨緩緩的起身,走到泉池的另一旁,看着滿地的彼岸花,輕輕的坐在花叢之間。
身旁皆是彼岸花,如同丫頭在側,耳旁不由自主的響起那一聲聲‘少爺..少爺......’。
清風低語,吹動着彼岸花微微搖擺,蘇墨身旁的彼岸花被風吹之中漸漸的靠在了蘇墨的身上,似乎同樣帶着萬般的思念。
蘇墨坐在彼岸花叢之間,看着遍地的彼岸花,神色漸漸的癡了......
“丫頭,是你嗎?”
“少爺好想你......”
花未語,隻是輕靠在蘇墨的身旁。
唯有微風撩發,吹動着白衣......
一神泉,兩癡人......
......
撥開迷霧,那些人零零散散的走出了迷霧,走進了這一處地方。
入眼就是一道白衣站在泉池之旁,深情的看着池中之人。一道白衣坐在花叢之中,神色迷離。
可兩個白衣似乎都在沉迷在自己的事情之中,對于他們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不見,也不在乎......
一行人看着安靜的兩人,沉默着不敢說話,也不敢靠近。
青門的道女青依怔怔的看着兩人,又看向一旁的絕壁,絕壁之上是兩道門,一道生門,一道死門。
果然,唯有此地才能出去。
可是,她卻不敢有任何的舉動,在她面前的兩個白衣皆是恐怖的存在。
而且行到此地,沒有修為,又如何能辨出到底哪一道才是真正的生門呢?
青依搖了搖頭,緩緩的就地而坐,開始休養。
那蘇墨所救的女子看了一眼旁人,再看向坐在花叢之中的蘇墨,見蘇墨的神情,便微微一歎。
“前輩也是有思念之人嗎?”
女子看向雙目緊盯着浮生池的子玉仙,是了......浮生路上,又有何人沒有相思之人呢?
不論善惡,這個神秘而恐怖的老前輩,窮極一生又何嘗不是為了救母。
想到自己還卧病在床的妹妹,女子神色複雜。
這一刻,重新劃分了她心中對于善惡的邊界,善和惡的界限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真的有善惡之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