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草随着細風的吹襲，一搖一擺，在昏暗的夜間灑落了一滴滴霧氣凝成的水珠。
這風歎了一口聲，又吹上了書樓。
書樓之中空空如也，那些被蘇墨所閱盡的藏書也都不知去向......
蘇墨的這縷意識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卻又覺得什麼都是他尋找的東西。
還是沒等蘇墨這縷意識有所停留，又朝着遠方吹去。
這一路下來，又吹過了很多地方......
吹過了江南的小破寺廟，吹過了柳家的枯墳，吹過了城西平地，吹過了河畔船樓。
最終，蘇墨這縷意識來到了河邊的一個小船之上。
......
月色映在河水之中，被流動的河水攆成了碎光，在河畔的柳枝之間碧波蕩漾。
小船停在河畔，在風吹水動之下一搖一擺，墨香之氣在小畫舫船中溢了出來。
不知這小畫舫船在此地停靠了多久，船身鋪上了一層塵土......
蘇墨的這縷意識落在了小畫舫船上，仿佛依稀還能聽到船上的歡聲笑語。
可再仔細看去，卻依舊是一道孤孤單單的小船。
沒有人，也沒有言語。
蘇墨這縷意識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在了船頭的搖椅之上。
随着風，一搖一擺......
不遠處皇城街頭的一盞盞昏暗的燭光，彙成暖陽，灑上了街頭。
似乎有人家有喜事，繁鬧異常。
歡聲笑語傳入了蘇墨的耳中，蘇墨緩緩的笑了起來。
“凡俗從來就不是的枷鎖，而是我的根基......”
“化神，為何一定要褪凡？”
“凡俗就不能成神嗎？”
“若天道困我，我便逆天而上！”
......
萬道霞光湧現在蘇墨的雙眼之中，将這片偏遠的小鎮之中的夜空染出了道道虹彩，如同極光照映着天穹。
仿佛感受到了蘇墨的逆意，天穹之上一瞬間烏雲密布，壓抑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了一方天地。
蘇墨睜開雙眼，氣息散去，仿佛什麼都沒有變，卻仿佛什麼都變了。
杜平生似乎感受到蘇墨的心性變化走出了竹屋之門。
“杜老。”蘇墨看向身後。
“想明白了？”杜老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