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寒風吹過虛空，吹起蘇墨的滿頭白發。
這便是舉世皆敵嗎？
......
下方的一處暗中，一道白裙倩影，身後背着一柄墨色的古琴，仰頭看着虛空之上的那道白衣翩翩。
倩影神色迷茫的看着那白衣滿頭的白發，看着那白衣臉上落寂的神色。
身旁皆是不明真相的世人對他的咒罵之語......
倩影微微的張了張口，喃喃自語：“對于這一切，你又有準備嗎？”
......
蘇墨的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蘇墨那低沉的神色，鳳女的心頭湧現出了無端的苦楚，想要說什麼卻終究隻是說了一聲：“對不起。”
她終究還是護不住他，皇朝老者的出現超過了鳳女的預期。
“為何要說對不起？”蘇墨平和的笑了笑，他雖然不認識這三個老怪，可是對于如今的局面卻早有預料。
“我之前便說了，這一切毫無意義......”
不論這一戰開打與否，他都不會被這些想要在他身上有所圖謀之人所抓。
他要離開，無人可以留下他。
所以對于蘇墨而言，這一戰似乎确實沒有任何意義。
而鳳女似乎明白蘇墨的所想，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開口道：“如何會沒有意義。”
“若是他們無法從我手中強行帶你離開，這對世人而言是一個威懾。至少讓世人知道......”
“你并非無家可歸之人......”
自始至終，鳳女都知道這一切毫無意義。她也知道這世間無人可以留下蘇墨。
今日的一切，隻是她想告訴天下之人一句話......
......蘇墨的身後有整個妖界。
這是一個威懾，一個能在今後可能将會替蘇墨擋下不少麻煩的威懾。
蘇墨看着鳳女認真的神情，微微的笑了起來。
“于我而言，沒有區别......”
緩緩的轉過身去，蘇墨對着神樹和神鴉兩個大妖微微的行了一禮，“多謝兩位前輩。”
老樹妖看着溫文爾雅的蘇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委屈你了。”
他知道蘇墨入妖界的目的，知道蘇墨在妖界的種種之舉。
“妖界之亂時，我們其實并不清楚大鵬與鳳女之間，到底誰才是對的那個人，故而我們也一直未曾出手。”老樹妖緩緩的開口。
“但是，自你替妖界萬千冤魂超脫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我妖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