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怔怔的看着虛空之上那個沒有話語,卻急迫的想要将天下安置的翩翩白衣......
隻是,那白衣似乎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皆是枉然。
紅霧不停,遲早會蔓延至整個第九天......這些被他送走之人又能如何?
不過是早死或者晚死罷了......
可是,如今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無法讓紅霧停下,也止不住紅霧的蔓延。
而他遷人的速度也趕不上紅霧蔓延的速度......
九天之劫未來,單是先兆便已然讓他亂了分寸。
.......
整個天下像是陷入了沉默。
而蘇墨依舊還是淩空穿行在紅霧的邊界,不斷的把将要被紅霧覆蓋之處的所有人送走。
亦如當初在北域之中,風雪來臨之前的那樣。隻是這一次......哪怕他有通天之力也無法阻止紅霧蔓延。
洛音跟着蘇墨,靜靜的陪着蘇墨一同前往一個又一個城池。
她似乎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隻有陪着他...
......
還在九天種植彼岸花的虛空獸來到了蘇墨的身旁,它懵懂的神智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麼。
虛空獸默默地跟在蘇墨的身旁,運轉起自己的吞噬之力,張開大嘴将下方的那些綿延不盡的紅霧吞入自己體内那一片獨立的空間之中。
然後又展開虛空之力,穿過虛無,去到界外的無盡星海之中,将紅霧吐出。
虛空獸虎頭上的獨角和身後的獅尾有陰陽之力,可以不受紅霧的影響和侵蝕。
它懂的不多,隻是單純的想要幫蘇墨做任何蘇墨想要做的事情......
它隻能以此來減緩紅霧擴散的速度。
隻是,它尚且年幼,體内自成一片天地的空間十分的小,每次吞入送走的紅霧并不多。
......
應王夫婦也來了,看着不斷以國運之力送走世人的蘇墨陷入了沉默。
應王妃看着蘇墨那雙眼之中的迷茫和疲憊,微微的張了張嘴:“墨兒......”
蘇墨看着趕來的應王和應王妃二人,恍惚了片刻,“爹娘。”
“我們來幫你。”應王沉默中取出了國運令牌,然後掉頭沖向遠處還沒被紅霧吞噬的城池而去。
他沒有儒道真言之力,卻可以借國運令牌施展那‘普天王土’之能,來送走城中之人。
蘇墨看着應王妃,看向了應王妃那隆起的小腹,微微的搖了搖頭。
看着蘇墨那眼中的擔憂和抗拒之色,應王妃提起長裙,沉默着一歎:
“聽話,這并非是你一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