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人猛的一僵，而後慘淡的笑了一聲。
“你當初不該阻止我吞噬九天十地之人，我隻是吞噬那些超過化神修為之人，等我入聖之後自然能守住這九天十地。”
“死一部分人，總比全死要好吧。”
大鵬似乎想起了蘇墨的當日之舉，想起了蘇墨當日對他的猜疑，隻覺得有些好笑。
但是，他的圖謀卻确實被蘇墨所打斷了。
白衣沉默着，沒有回答，而大鵬則是又繼續開口道。
“你當初問我，我說的那一句話是真的。實則，老夫當日說的所有話語都是真的......”
“隻有如此，才能守住九天十地。”
白衣沉默了一番，轉頭看向重傷的大鵬，微微問道：“彼岸花毒解了？”
大鵬搖了搖頭，“若我能解開彼岸花毒，區區那些問境之人，如何能讓我重傷？”
白衣看着天穹之上翻湧的血光，知道距離下一波人前來，還有一段時間。
而他似乎也在等着那下一波人前來......
他有預感，他能在下一波人中見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子。
“你到底是何人？”白衣之人又問道。
大鵬扭頭看了白衣一眼，見到白衣的身軀正在如同水波一般的搖搖晃晃，像是在某種極為詭異的狀态......
“你不覺得我是界外之人了？”大鵬平緩的反問道。
白衣之人搖了搖頭，“若你是界外之人，不會來到此處。”
“你的前來，超過了我的布局......”
大鵬一怔，深深的看了白衣一眼，卻沒有做出回應。
過了良久之後，大鵬似乎忽然想通了，于是緩緩的開口道：“你之所以懷疑我是外界之人，不過是因為我是在萬年前的那場九天浩劫而忽然出現在九天十地的罷了。”
“可你不知，在那之前，我隻是一隻小妖罷了。”
“一隻儒聖在萬年之前留在世間的小鵬鳥......”
“我所有的謀劃，皆是為了天下蒼生。”
“隻是因為，儒聖跟當初還是一隻小妖的我，說...”
“......無論如何，不惜代價守住九天十地。”
大鵬轉頭看向了茫茫一片的絕地，那寂寥無聲之中，仿佛流露出了一絲和對他心中那個儒聖的無比崇敬和落寞之意。
“隻是我也沒想到，如今的九天浩劫，隻有你我二人。”
“也好，免得人人喊打......”
白衣之人平靜的看着絕地，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們想來的，隻不過被我困在了原地......”
大鵬陷入了沉默，而後苦笑了一聲，帶着深深的寂寥，痛苦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