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年之前那一次九天浩劫又是如何收尾的?”白衣輕輕的問道。
詩九璇看着白衣,輕輕的開口道:“萬年之前,儒聖赢了,斬盡了我們這一界所有入神域之人。”
“而他也知道了真相,他不願入我一界,便将真相告知了你們所有化神之上的人......”
“你們一界,選擇了盡數自斬!”
“你心中一直疑惑的為何沒有萬年之前存活下來之人,原因就是如此......”
“還有你靈海之中的兩個前輩,也是如此自斬......所以她們忘記了那一戰之中的所有事情!”
“夫君,真正的九天浩劫并非是我們,而是...”
“浮葉沉河......”
風卷絕地,那絕地仿若他的名字一般,好似真的絕地......
所有人沉默不語,呆呆看着兩個相依相偎的身軀。
那一字一句之中,像是在解釋着九天浩劫的來源,又何嘗不像是在述說着兩界之人的無奈。
這世道,逼着他們為了活下去而必須去殺對方之人。
世如浮木,卻是浮葉......
當年,蘇墨和甯白雪幾人在神域鬼門的第二個幻境之中,他見到了一條奔流的大河,河中有一塊浮木。
浮木之上的‘異獸’抵抗着浮木之下的‘異獸’上來,浮木之下的‘異獸’拼了命的想要上浮木。
那個執棋老人曾問他,如何解。
蘇墨回答:執祺之人下河......
那個幻境是儒聖所留,為的便是告訴後來之人這世間的真相。
隻是如今的白衣還不到執祺人的境界。
浮‘木’上,皆為棋子。
雙葉之上,盡是宿命......
茫茫絕地,一個個黝黑的符字正在緩緩的拼湊着,宛若一個個催命之符。
詩九璇依偎在白衣之人的懷中,涼風過境,這世間竟是如此的寒冷。
“夫君可還記得鬼門祭壇的那塊石碑之上的字嗎?”詩九璇緩緩的開口問道。
白衣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于衆生,還于衆生......”
詩九璇輕輕的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柔聲的開口道。
“當初的夫君是如此的讨厭我呢......”
白衣擡手摸了摸詩九璇的長發,張了張嘴,“誰讓你在皇宮是非不分的逼我來着。”
詩九璇無奈的笑了笑:“我也是被你們人皇算計了而已。”
白衣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絲傷意,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