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曾說,她從長河的盡頭回到了過去。
長河的盡頭又是什麼時候?他也不知自己留下的後手到底有沒有用......
他讓丫頭以彼岸花的分身前往長河,便是想借此來圓宿命的一切,卻又不被宿命所困。
他的消失,丫頭與彼岸花的牽絆,丫頭回到長河上遊的一切仿佛都能被證明。
區别在于,丫頭是分身還是主身回到過去。
忽然,蘇墨腦海之中如同受到了重擊一般......
他想起了當初在第二次入神域時撿到了兩張手絹。
其中的一張手絹上所寫的便是:我在長河的盡頭等你!
那手絹的筆迹是丫頭的字迹。
丫頭即回到了過去,又在長河的盡頭等他......有兩個丫頭。
一個是分身,一個是主身!
什麼都沒變!還在宿命之中......
自始至終,回到過去的,就是丫頭的分身。
而正是他的布局,圓了宿命!
“原來,九天之上...”蘇墨喃喃自語,“還是宿命!”
他真的無法回到九天......否則,為何丫頭在長河的盡頭還在等着他!
如今的一切,還在宿命之中,他的布局并沒有走出宿命,而是解釋了宿命。
如今他所有的彼岸花之力,全都用在了撐起九天十地之中。他也無法再創造一個彼岸花的分身回到九天十地。
迷茫無措,所有的辦法在他的腦海之中都被一一打破。
蘇墨久久沒有說話,不知沉默了多久。
女子也隻是看着蘇墨,沒有說話。
“你可以讓已死之人複生嗎?”蘇墨幹澀的開口。
女子搖了搖頭,“死了,便是死了。如何能夠複生?”
“那我是如何複生的?”蘇墨問。
女子輕輕的開口解釋,“那本書救了你,你并沒有完全死去,我隻是給了你一些生機罷了。”
生死簿,是它救了蘇墨。
蘇墨緩緩的溝通了自己的靈海,那本生死簿緩緩的飛到了蘇墨的面前,那漆黑一片的書面之上流露出了關懷之色。
它神秘而又強大,它是蘇墨的本命之物,卻又是如此的超脫。
女子轉過頭,緩緩的看向生死簿,輕輕的開口道:“它跟你一樣,也不是九天十地之中的東西。”
蘇墨看着生死簿沉默不語,一縷微風吹來,仿佛卷起了蘇墨的滿江思緒。
生死簿緩緩的消失,回到了蘇墨的靈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