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雖然我無法向無上宗門傳話,但是隻要你我兩宗一戰,他們無上宗門自然能注意到你靈獸山!”
宏石的目光中盡是那種想要拉上靈獸山一起赴死的想法。
“你我兩宗一戰,不論何種結果,無非隻有三種。”
“第一,我宗戰不過你靈獸山,我們前來的所有人盡數隕落在你靈獸山。這與我們而言并無差别。替那個無上宗門開路,不過也是一死罷了。”
“如此一來,你靈獸山必然會引起那個無上宗門的注意,而我禦獸門殘存之人自然可以躲過一劫。”
那個無上宗門的宗令,是讓禦獸門全宗随行入禁地。全宗入禁地,必然宗門全部覆滅。
可一旦在此之前,他宗門之人的首腦先死,那無上宗門自然不會再尋那些殘存之人的麻煩。
宏石繼續開口,“第二種結果,你我兩宗兩敗俱傷,但是這一戰足以讓那個無上宗門注意到你靈獸山,而我禦獸門也會因這一戰而實力大傷。”
“想必,那無上宗門必定會再向你靈獸山下發宗令,命你我兩宗一起前往以補充我宗大傷的實力。”
說到此處,整個靈獸山的所有人臉色皆是變得十分的難看。
“第三種結果...”宏石的眼中升起了一抹希望的光華,神色慘淡的看着面前的靈獸山一衆,“......我禦獸門險勝,但是傷亡慘重。”
“如此一來,也許那無上宗門會看在我宗因為傷亡殆盡失去作用的份上,收回成命。”
烏芊神色陰沉的緊緊盯着宏石,眼中的恨意仿佛想要将那人生吞活剝。
宏石是一宗之主,怎麼可能是一個無腦之人。
他的一切作為隻不過是為了拼盡全力去謀取那第一種和第三種結果,為了自己的宗門謀得一線希望。
至于靈獸山,他不在乎,本就是敵對宗門。哪怕最終是第二種結果,他也能開心。
烏芊聽着宏石口中的謀算,心中升起了無邊的寒意,她從未想過面前這個男子也有如此深沉的算計。
“你覺得無上宗門之人會看不出你的謀劃嗎?”烏芊冰冷的開口道。
宏石輕輕的搖了搖頭:“無所謂了,反正都是一些手段拙劣的陽謀罷了......”
“不論是哪一種結果,我都能欣然接受了。”
宏石眼中褪去了瘋狂,隻是平靜的看着烏芊,隻不過眼中卻還是免不得升起了絲絲悲涼之意。
烏芊冷漠的看着宏石,所有靈獸山的門人皆看着虛空之上的兩個宗主,陷入了什麼。
如今兩宗即将發生大戰,而這一切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一個無上宗門随手的一紙宗令。也許他們小宗門的随行,根本對他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是那個無上宗門想到了,便随手下了。
無上宗門鼎立在世間,壓在所有的小宗門之上。
禦獸門在收到宗令之後,根本不敢陽奉陰違,隻能以這種辦法來嘗試着為宗門留下希望。或者,至少拖敵對宗門下水。
還未入秋,這天便似乎刮起了涼意。
兩宗之人相對,皆是沉默不語。
烏芊知道,這一戰她避免不了。他們被動的守方,敵人前來,她們又如何避得開?
種種應對之策在烏芊的腦海之中一一閃過,然後又被其一一否定。
似乎真的沒有任何辦法應對這種無解之局了,正如宏石所言,這是陽謀。就如此擺在了她的眼前。
這一戰無論如何,她靈獸山都會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