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看着蘇墨的舉動,同樣雙目一閃,不過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平靜的坐到了蘇墨法則所構建出來的椅子之上。
“你們是來賠罪的?”蘇墨掃了姬月身後的老人一眼,平淡的問道。
姬月深深的看了蘇墨一眼,然後淡然的點了點頭:“公子想要如何?”
蘇墨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并非是我想要如何。”
“而是,你們姬族無緣無故想要找我的麻煩,甚至想要屠我靈獸山宗門滿門。這筆賬該怎麼算?”
姬月搖了搖頭,平靜的回應道:“齊家雖然與我有舊,但是卻并非我姬族之人,他們行事與我姬族沒有關系。”
蘇墨搖了搖眉毛,冷笑了一聲,“那你姬族又來做什麼?”
姬月似乎也沒有隐瞞的意思,隻是轉頭看向了一旁已經沒有人樣的齊朔,緩緩解釋道。
“齊朔是我的堂弟,我來是為了對于齊朔的無理之舉而向公子賠罪。”
蘇墨雙目一冷,轉頭看向平靜的姬月,而後冷笑了一聲。
“無理之舉?好一個無理之舉!”
“他想要屠我宗門,隻是一個無理之舉嗎?”
姬月聞言歎了一口氣,再次回過頭看了看已經氣息微弱的齊朔,雙目之中流露出了一絲無奈之意。
若非母親相托,她又怎麼會管這個她名義上的堂弟呢?
回過頭來,姬月深深的看了蘇墨一眼,“公子宗門不是無事嗎?”
蘇墨轉頭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幾個齊家長老和幾個弟子,緩緩的問道:“你看看這些人,若非我的修為還算可以,你覺得我的宗門還會無事嗎?”
姬月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公子又何必再隐瞞呢,這靈獸山并非是公子的宗門,這個小宗門可誕不出公子如此帝位香火。”
“公子同樣出自無上宗門,必然知道這世間的規則便是弱肉強食。”
蘇墨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感覺有些興意闌珊。
這世間便是如此,弱肉強食,自古不變的法則。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如今才會前來賠罪不是嗎?”
姬月點了點頭,看着蘇墨白衣翩翩而有些超然的樣子,慢慢的在心中開始猜測蘇墨的真實身份。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将蘇墨與任何一個帝位香火對應上。
帝位香火之中沒有任何一個白衣白發之人。
也并未想起有哪一個無上宗門有如此天驕,且與他們姬族有仇。在她看來,眼前之人的一切舉動都是為了引她前來。
而她還沒有看出蘇墨的具體意圖。而她身後的護道老人也一直沒有開口,這超出了她的預期。
一番沉默之中,姬月終于開口:“公子覺得今日之事該如何?”
蘇墨聞言緩緩的擡手指了指一旁的已經半廢的齊朔,緩緩開口道:“要麼,你們親手殺了他?我可以當做今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那已經無法開口的齊朔眼中更是湧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意,立刻轉頭看向姬月瘋狂的搖頭。
姬月歎了一口氣:“公子還是直接說下一個條件吧。齊朔是我母家之人,我無法将他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