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筆爺,也在那時成為了......喪家之犬!”
“這就是我曾經的‘慢’......”
蒼生筆笑了笑,“這一面面鏡中,皆是曾經的我...也隻是曾經的我。”
嗡!
無數的懸空鏡一閃,鏡中之畫消散無蹤,浮現出了身在鏡中的白衣和蒼生筆。
還有白衣後背的那位老僧......
蘇墨默然,跨出了慢淨台!
人生如書,是書中人,亦是寫書人。
人生亦如鏡,是照鏡人,也是鏡中人......
須彌五淨台,已過兩淨台。
這淨台啊,照的何嘗又不是人生呢?
若登須彌,先過五淨......
隻是這世間,又有何人能過自身的五毒?
淨台淨台,淨的是自身之毒。
盈盈兀兀,恍恍惚惚......蘇墨踏着蜿蜒的盤山古路,又走了一月。
應是一個月吧,他也記不清了。
隻覺得這條路很長,走起來也很累。
背後的慧空金身似越來越沉,也不知是慧空真的沉了,還是他累了。
那風吹起慧空的佛衣,發出了一聲聲衣擺搖曳之音。
似乎在讓蘇墨停下......
而蘇墨隻是覺得有些吵。
“慧空,閉嘴。”
蘇墨喘着氣,遙望着遙遠的山之巅,似乎已經能看到山巅之上的那缥缈景色。
那裡很美,似有一位故人在等着他。
一位知心好友,能與他說說心事......
蘇墨緩緩的笑了起來,腳下的步履卻似愈發的沉重。
“這老和尚在說話嗎?”蒼生筆問道。
蘇墨虛弱的點了點頭,“他一直在跟我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菩提樹就在山巅,怎會無樹呢?”
蒼生筆艱難的開口道:“為何我聽不到?”
蘇墨想了想,“哦,這是他曾經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