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的溫柔,成了他們釋懷的解藥。
他們也成了蘇墨危機的解藥......
因果......還是因果。
這兩個字,蘇墨愈發的看不清了......
這一刻,蘇墨無比的想要再見見那些為他淌平一切的執念,想要親口對他們說一聲謝謝。
隻是,他們卻并沒有給他機會。
他永遠也不可能再見到那些前輩,也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那些前輩是誰了。
他們在蒼生筆感受到仙路意識消散的時候,就都已經消散在了這天地之間。
自始至終......不曾與蘇墨說上一句什麼。
他們甚至不知道蘇墨的真名是什麼,蘇墨在人間從未用過自己的真名。
他們隻知他叫蘇長生,不知其何來,不知其何去......
他們帶着遺憾而來,卻總是堙滅在遺憾之中。
這一切,又成了蘇墨的遺憾!
蘇墨手中緊緊的握着那枚靈戒,漸漸濕紅了雙眼,他跪在地上,對着仙路遙遙一拜。
“你知道我的真名叫什麼嗎?”
蒼生筆飛到了蘇墨的身旁,搖了搖,“不是叫蘇長生嗎?”
蘇墨生澀了搖了搖頭,“蘇長生隻是我的化名。”
在人間,他一直隻是以信口而來的‘蘇長生’三個字活着,似乎蘇墨和蘇景言幾個字,是他不願提起的往事......
“你說這個做什麼?”蒼生筆不解。
蘇墨悠悠開口:“總不能讓無數前輩執念直到消散也不知道,他們所幫之人到底是何人啊。”
蒼生筆一晃,久久沒有說話。
蘇墨起身,對着遙遙仙路作揖一拜......
“晚輩蘇墨,字景言。”
“以墨言景的蘇墨...景言......我生于九天,江南人氏!”
“長生是我,裴民安也是我。”
涼風吹上仙路,吹起了蘇墨的雪白衣袍,仙路之上似飄起了落葉。
那仙路之上的意識,随風而散。
往後的仙路,再也沒有毒了......
蘇墨回頭,朝着仙路盡頭而去,望着混沌一片的仙路盡頭,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靈戒,“景言帶諸位前輩登仙!”
“景言,即是諸位先輩看仙域的眼。”
蘇墨一步跨出,走出了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