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生筆大喜,無比興奮的開口道:“那還等什麼,快用啊。”
蘇墨卻沉默着,沒有回答蒼生筆的話語。
蒼生筆看着蘇墨的反應,像是忽然又被潑了一盆冷水,似也明白了什麼,“這株彼岸花,并未寄情嗎?”
蘇墨腦海之中響起當初那個死去的小丫頭的話語,徘徊在他的心頭久久不散.......
“丫頭死後,會化身為一株幹枯的彼岸花......”
“隻要少爺将那株幹枯的彼岸花種活,再讓九天十地開滿彼岸花,丫頭就回來了......”
“少爺放心,丫頭死後彼岸花便沒有毒了,隻不過也沒了救人的效果......”
彼岸花,花葉不相見。
丫頭似那葉,蘇墨似那花...
當年的那株彼岸花中,寄的是小丫頭對于蘇墨的相思之情。
而後來,開遍九天十地的彼岸花,是那不知何人死在浮生池的不舍之情所化。
眼下這株彼岸花,是由那個消散的小丫頭所化幹枯的彼岸花種植而活的。
其上并無情愫......
無情愫,便救不了他。
那個小丫頭死後,随着蘇墨的身死,這世間再無寄之以情的彼岸花了。
雖然如此,蘇墨卻似乎忘了自身的傷痛。
看着面前的彼岸花,似乎又見到了那個死去的小丫頭......
蘇墨很開心,望着這株彼岸花,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緩緩擡手,取來了那隻當初在九天河水中小魚送來的丹爐,而後又輕輕的捧着起面前的彼岸花,小心翼翼的将其移株到了丹爐之中。
還有兩年時光,似乎有這株彼岸花陪着他...
也沒什麼不好......
瑟瑟寒窗疊舊雪,舊雪凝鏡照蒼寒。
那漫天冰天雪地的寒蒼洞天之中,層巒疊嶂之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山間的崖壁之上,間間屋舍之中各種人在其中忙碌着。
似有超脫的氣息,在這極寒之處,飄搖而起。
一道白衣,站在潔白如霜的山巅之上,望着眼中的世界,神色平靜。
白衣似又換上了一件寒蒼洞天給他的完好長衫,潔白的長發在這寒蒼洞天之中顯得極為的融洽。那支墨筆将他的長發束起,似是他一身之中唯一的異色。
白衣手中似乎一直捧着一個丹爐,丹爐之中種着一株未見花開的異草。
一隻威武的異獸趴在了白衣的腳下,雙目緊閉似乎還在什麼養傷之中。
白衣就這麼看着眼前的風景,似乎怎麼都看不厭。
白衣正是蘇墨,他如今已然在寒蒼洞天之中待了下來。
而虛空獸也被九尾解開了封印,隻不過當日帶着幡旗離開之時,自己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