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爐的衆多仙君眼中泛紅,皆是在看着蘇墨。
在他們的眼中,蘇墨就像一個倔強的小孩,為了仙爐身負重傷,卻又為了不連累仙爐想要獨自去面對一切。
他就像那将死的老狗,為了不讓家人傷心,獨自離家,想要找一個歸塵之處......
可是,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對仙爐師姐的承諾啊。
仙爐有他,何其之幸?
蘇墨在婆婆的懷中,感受着宿盞婆婆溫暖的懷抱,臉上露出了微笑。
“婆婆,景言找到了一線生機,想要去試試。”
宿盞婆婆松開了蘇墨的身軀,捧着蘇墨的臉輕聲的問道:“為何不與我們說呢?”
蘇墨沉默,他該怎麼與仙爐的前輩們說呢?
這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更何況此行必然要與八大洞天為敵。
他們要覆滅祖地,而他要救下祖地。
仙爐如何能夠面對八個洞天?仙爐之中不過隻是一些會煉煉丹藥的‘老頑固’罷了。
從小,爹娘的對他的教導便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看着蘇墨的沉默,一衆仙君都低下了頭去。
似乎,他們都明白蘇墨的那質樸的想法......
這寒風之中,所吹奏的是白衣少年那說不出的自強和溫柔。
老瘋子緩緩的走到了蘇墨的身前,心疼的看着蘇墨神傷而虛弱的模樣,張了張嘴,“祖地的入口已經被重新打開了。”
“你是要再入祖地嗎?”
蘇墨擡頭,怔怔的看着老瘋子。
老瘋子似乎依舊是那副淩亂的模樣,卻明顯身負重傷。
為了解開蘇墨的疑惑,那滴血中的禁忌讓他受了不輕的傷勢......
“是因為魖族嗎?”老瘋子又問。
果然,畢竟是仙尊,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蘇墨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從未與老瘋子說過魖族二字。
不是害怕如同那無名口中所說的那樣:小心你說着出魖族二字,而引來殺身之禍。
而是,害怕這兩個字,會讓那不詳纏上仙爐。
那兩個字之中,帶着祖象天地之中的秘密,他害怕那殺身之禍會降臨到仙爐的身上。
老瘋子深吸了一口氣,負手而立,仰天長歎。
“魖族之秘,關乎着整個三界的真相,并非是你如今能插手的。”
蘇墨輕輕的點了點頭,“景言明白,可是卻還是要去。”
“關乎着景言的生死,無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