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卻似未曾發覺,隻是抓着蒼生筆。
看着那似乎早已消逝靈智的......破筆。
......
“有意思有意思,你身上居然有兩道命格...”
“我明白了,你小子缺愛,爹媽死的早吧......”
“我隻是一件靈器,我要自由做什麼?”
“你見過無主的靈器嗎?那跟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别......”
“你放心,真到那個時候,我自己就解開了,難不成你還擔心,筆爺會随你一起死嗎?”
“那是白癡靈器才會做的事情,筆爺可是成精的靈器,送死的事情,筆爺可做不出來......”
“你缺一個發簪,筆爺給你當發簪吧......”
“筆爺陪你守關......”
“筆爺陪你上須彌山......”
“筆爺陪你登上那仙域去看看......”
“筆爺陪你去取來老家夥埋下的遺物......”
“蘇長生,你再也丢不下筆爺了......”
輕風不解樹上月牙,為何這般的清冷。
天上的明月也同樣不知這世間的輕風,為何這般灑脫。
月升月落,霧起霧散。
似就這般,過了數日。
卻依舊難消此痛......
酒徒眠風宿醉,夢裡不知秋水。
念悠悠,嗟嗟魇短零又碎...
老馬踩憶踱回,途上未覺疲累。
念幽幽,茫茫路長滿殘碑......
茫茫天地之間,似帶着說不清的蒼涼,一眼望去,皆非當年的模樣。
蘇墨就這麼坐在山巅之上,不知知了多久。
似乎是數日,又似乎足足坐了數月......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支早已失去了靈識的蒼生筆上,似期待着,盼望着它能再次開口。
即便是那口無遮攔,又或者是那罵罵咧咧的聲音......都好。
隻是人死如塵,靈去如空。
從來就沒有誰能一直陪着他,從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