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第一次在蘇墨的面前展現出了為帝者的威嚴,那是壓在曆代君王心頭的執念。
蘇墨有,他也有......
蘇墨點了點頭,卷起自封的鳳尊,似化作一縷輕風消失在了原地。
那縷輕風似無盡的滄桑,吹在了劉念的身上。
劉念的身軀搖搖晃晃,緩緩的走到了鳳尊的梳妝台前。
他望着鏡中之人,想起了年少繼位之時,先帝的臨終遺言......
“為世間之帝者,注定孤獨。”
聲聲曲中意,遙遙鏡中人。
那鏡中之人,終是落了淚......
......
年年歲歲花相似,
歲歲年年人不同...
蘇墨帶着鳳尊,按照記憶之中的方向,來到了那鳳巢的通天石門之前。
他隐匿着氣息,未曾引起任何一人的注意。
整個妖界,都不曾看到他。
他是如今九天的唯一一個聖賢,他若不願,無人可以看到他。
鳳門依舊是當年與鳳女一同前來之時的模樣,那鳳族之門上的規則依舊是唯有鳳之一族可以入内。
可是,當他靠近鳳門之時,鳳門似感應到了他與鳳族的牽絆,那冥冥之中的氣息......鳳門傳出了一道親和之氣。
緩緩的自己打開了。
那長河之下的因果,這鳳門竟然能夠識别......
看着開啟的鳳門,蘇墨緩緩的低下了頭去。
他還沒有使用法則之力,鳳門便對他打開了。這似乎是鳳之一族那冥冥之中對他的認同一樣。
蘇墨的雙眼竟然瞬間有些發紅......
就像一個流浪多年的遊子,卻在不經意間,回到了一個等他歸來之處。
“這感覺...還真是奇怪。”蘇墨低聲呢語,帶着鳳尊緩緩走入了鳳門之中。
當年他說,你家是我家。
可那明明是長河之下,那段牽絆也在長河之下。
可鳳巢卻依舊對他開了,也并未阻攔他的進入......
那記憶之中的白茫茫一片依舊與當年一模一樣,那株萬丈古樹立在虛無之中,上下皆是雲。
仰頭不見天,低頭不見底。
這一片鳳巢之中,隻有這巨大的古樹鳳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