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船樓有何不同嗎?”
書生的身旁是另一個京城之人,他聽到了書生的問題,轉頭看向船樓,“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書生疑惑,“什麼話?”
京城的讀書人笑着搖了搖頭,“天下書生,盡出江南!”
書生皺起了眉頭,似乎對這句話有些抵觸。
他就不是江南書生,可這句話似乎在說隻有江南出來的書生才是賢才一般。
京城的讀書人看到書生臉色不佳的模樣,随即笑了起來。
“這句話,并非是你理解的意思。”
“而是說,天下書生,盡于那個從江南走出的書生!”
天下書生,前來而來都沒有能比得過那個江南出來的書生!
這一下,書生懂了。
他苦笑了一聲,似有些不滿的看了京城好友一眼,“你早說啊。”
“這天下應該也是無人妄想能超越那位傳言之中的人。”
那人已經死去了千年之久,可是這世間卻依舊在那人存在時的影響之下。
那‘皇宮四句’一直被天下讀書人捧為文人之終志!
“可是,這跟這船樓又有什麼關系?”書生又問。
京城讀書人顯然是比外人知道的事情要多上許多,他轉頭看向那船樓,對着其深深的一拜。
“因為,那位人死後連屍骨都不曾留下......”
“蒼生感其之恩,為他立了許多的長生牌。而這船樓便是一位琴仙歸來之後立下的。”
“她說,他其實喜歡熱鬧。”
“這裡是最容易看到京城繁華的地方......”
簡短的話語之中,似乎盡是那位琴仙對于那位已死之人的情愫。
“那位琴仙呢?”書生又問。
京城之人歎了口氣,“據說,在那人死後,琴仙的本命琴弦繃斷,一生再未彈奏曲。”
“世有傳言,曾有人與她說:一伴白衣誤終生!可她卻甘之如饴......”
“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書生看向船樓,似乎見到了滿世遺憾。
一個人心中裝着在家國天下,而仰慕他的琴仙卻隻能望着他的背影,默默的在遠處瞻仰着其傾天之姿。
所有的兒女情長,成了他們為這世間不得不摒棄的一切。
書生對着船樓深深一拜,這一拜既是對那離世之人,亦是對那位癡情的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