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緩緩的走到了洛音的面前,看着洛音那孤獨的模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洛音舉起手中的玉笛遞到蘇墨面前,“吹......”
“吹什麼?”蘇墨問。
洛音想了想,“就吹,那年你在船樓之外吹的那曲。”
蘇墨點了點頭,接過了玉笛。
洛音從後背取下了那張千年不曾彈奏的墨琴,輕輕的一揮手,千年前繃斷的琴弦又恢複了過來。
她抱着墨琴,坐在了地上,雙手撫着琴弦,看向蘇墨。
蘇墨笑了笑,将玉笛橫在嘴唇邊......
洛音的雙手,也在墨琴上先行跳動了起來。
刹那間,曲兒響起......琴音伴着笛聲!
山巅老樹下了兩人,合鳴着那曲動人的旋律好似神仙眷侶一般。
那曲音随着吹過山巅的風,在山巅之上散開,繞着層巒疊嶂的群山肆意飄揚......
皇城。
清風萦繞着縷縷平和悠揚的煙火氣息,在偌大的京城街頭徐徐飄散。
繁華的街頭之上叫賣之聲不絕于耳,繪着那人間的景色如沐春風。
徐閣老的府衙之中,一片寂靜。
那年邁的身軀,顫顫巍巍的坐在庭院之中,一直在等着那白衣的前來。
那白衣說,讓他回家去,等幾日,他便來了。
年邁的徐喜喜便一直在等待着......
徐府如今子嗣滿堂,名下三子兩女,皆有後代。
這一生,似也圓滿了。
徐喜喜從前些日子辭官回到了家中,便再未離開過家門。
對于徐閣老的辭官,朝中頗有微詞,隻是認為因為徐喜喜在朝堂之上頂撞了應皇之後,遭到了也應皇的因怒而罷官。
所謂辭官,隻是讓他聽上去好看一些罷了。
隻是,百官又是疑惑,應皇似乎并非是這般心胸狹小之人,為何會讓徐閣老辭官。
百官唏噓,時常有人登門拜訪,詢問其緣由。
徐喜喜謹記着蘇墨的囑托,也隻是說:“是該好好休息了.......”
百官望着徐喜喜的氣色,似乎明白了什麼,皆不曾再說什麼。
這日,應皇來訪。
應皇沒有帶着任何人,隻身來到了徐府,迎接他的是徐喜喜的長子。
長子見到應皇前來,顯得有些慌亂,立刻便将應皇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