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斷重複的‘宿命’,便成了困在所有人的‘心樹輪回’...”
“不斷輪回的蒼生,也就成了心樹之中不得解脫的小樹靈!”
“可是......你又能怎麼辦呢?”
“世間終要走向滅亡,輪回是唯一的解!”
“輪回的‘宿命’若是變化,曾經的他們也都将成為過往......”
輪回如書,所有的書中人,皆因輪回這本書中的‘宿命’而存在!
帶不過‘彼岸’的念,便是他們留在這世間僅剩的痕迹......
可即便這僅剩的痕迹,也會被風霜抹去。
蘇墨這一生,從來就不曾走出宿命。走不出宿命,也無法走出宿命......
這一切,仿若是一個自困而走不出的囚籠。
“隻是......”白衣書生看着蘇景言,緩緩的搖了搖頭,“為了自己放不下的‘遺憾’而将蒼生困于重複的輪回之中。”
“這是善,還是殘忍?”
若是殘忍,他明明又隻是想讓長河之中的遺憾有一個希望。
若是善,他又将故人困在了輪回之中,不得解脫不得安息......
蘇景言落寞而神傷的呆呆坐着。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一個柔弱的婦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蘇景言張了張嘴,“娘......”
婦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娘不能伴你長大了,往後你一個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隻是可惜,你如今尚未及冠,再無人替你立字了......”
蘇景言立刻開口道,“如若不然,娘親替孩兒立字可好?”
“立什麼字好呢?”婦人想了想,轉頭看向空空蕩蕩的世間。
那荒涼的世間,仿佛勾勒出了一副紅塵絕迹般的凄涼水墨之畫,如蒼白的紙上筆筆墨色。
“墨者,形諸筆墨...”
“以筆繪色,以墨言景......”
婦人看向了蘇景言,展顔一笑:“那便為你取字......景言...可好?”
景言......
以筆繪色,以墨言景。
蘇景言猛的睜開了雙眼,方才似出現在他面前的婦人消失不見,卻在他心中留下了那句話。
“以墨言景,我是蘇景言......”蘇景言喃喃自語,似眼前出現了不一樣的色彩。
蘇景言猛的看向了白衣書生,似心中某些東西被解開!
“以墨言景......我擅長的便是布局!”
白衣書生望着蘇景言,沒有開口,隻是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蘇景言看了看自己雙手,繼續開口道:“以墨言景,以我自己畫出輪回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