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後娘娘無法消氣，那且拿了老臣的腦袋，換吾兒一條生路吧！”
“老臣就這一個兒子，萬萬無法親眼看他去死啊！”
說到最後，大将軍挺拔了一生的脊梁終是彎了下去，幾乎泣不成聲。
我輕輕地看了一口氣，看向那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大将軍，本宮自知你有功在身，可這些年，無論是官職府邸，亦或是賞賜封地，先皇和皇上何曾虧欠過你半分？”
“先皇感念你膝下隻有一子，早早便給他封了世子，保他一生榮華。”
“你何苦在此以情誼和功績多加指摘？”
頭疼得厲害，我平靜了一下情緒，不再開口。
看到我疲憊的模樣，皇上大手一揮，喚來門外的侍衛。
“來人啊，将大将軍帶下去，送到偏殿一同等候發落！”
“再把太醫請來，皇後傷口又流血了。”
直到被侍衛拖下去，大将軍的痛哭求饒聲還在坤安宮上空回蕩。
“皇上，皇後娘娘，微臣求你們開恩啊。”
“放那逆子一條生路吧......”
聲音越來越遠，直至再也聽不見。
太醫重新處理過傷口以後，我看向一旁面色鐵青的皇上，伸手輕輕覆上他的手背安撫着。
“大将軍年歲已高，偏殿常年不住人，怕他住着不适應。”
“要不就放他回府中吧，他住着也舒服些。”
“大将軍征戰一生，上無愧先皇下無愧百姓，就算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咱們也不能苛待他。”
皇上還想說什麼，我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我知道皇上想說什麼，至于真正有罪之人，我定不會輕饒了去。”
“那呂望秋，就按律法處置！”
“好了好了，莫要再說了，我餓了，想吃東西。”
興許是皇上特意下令不許人叨擾，一連幾天，我都過得清淨得很。
直到今天，我傷好了些，趁着日頭好，我正在院中坐着賞花，一個身影沖破了門外宮女的阻攔，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皇後娘娘，罪臣真的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