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放榜的日子越來越近。齊衡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如常,但内心卻忐忑不安,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他既期待着能夠在榜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又擔心自己的努力會付諸東流。“小公爺,明天就放榜了。”不為提醒道。齊衡點點頭,輕聲說道:“嗯,我知道了。”
晚上,齊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科舉考試的場景和齊國公府的未來在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讓他心煩意亂。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他起身走到窗邊,看到一隻小鳥落在窗台上。小鳥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給他傳遞着某種信息。齊衡笑了笑,心想也許這是個好兆頭。他默默祈禱着,希望明天能夠迎來一個好消息。
第二天,天還沒亮齊衡就起床了。他穿戴整齊,神情莊重,準備去看放榜。平甯郡主叮囑道:“衡兒,早點回來。”齊衡點頭應道:“母親放心,孩兒知道。”他帶着不為匆匆趕到放榜處。那裡早已圍滿了人,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大家都在翹首以盼,期待着能夠在榜單上找到自己或者親朋好友的名字。
齊衡奮力擠到前面,眼睛緊緊地盯着榜單,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這時,人群中一陣喧嘩,有人大喊:“中了!中了!”齊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在榜單上尋找着自己的名字……
春闱放榜之日,風和日麗,然而齊衡的心卻似揣了隻活蹦亂跳的小鹿,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那一雙急切的眼睛,如同饑餓的獵鷹一般,在那長長的榜單上急切地掃來掃去,每一個字都像是有着無形的魔力,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終于,在密密麻麻的名字當中,他瞅見了自己的名字,清晰地排在第20名。刹那間,他隻覺得一股狂喜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那股喜悅之情幾乎要将他整個人淹沒。他的雙手忍不住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将内心的激動稍稍壓抑下去。不過,在這滿心的狂喜之下,他的臉上還強裝着幾分鎮定,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依舊風度翩翩,波瀾不驚。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盛長柏那沉穩而又溫和的聲音:“恭喜小公爺,此番高中,那可是衆望所歸呐。”這聲音如同春風拂面,輕柔而又溫暖。齊衡聞聲,連忙微笑着拱手回禮,言辭懇切地說道:“同喜同喜,兄長位列第17,學識淵博,才思敏捷,更讓人欽佩不已。”盛長柏聽了,謙虛地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僥幸罷了,還得多跟小公爺學。小公爺平日裡刻苦用功,孜孜不倦,這份勤奮與毅力,才是最值得我學習的。”
再看盛長楓,他在榜單前找了老半天,額頭上早已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如同晶瑩的珍珠般,順着他的臉頰緩緩滑落。他的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和惶恐,仿佛看到了什麼世間最可怕的事情。他的嘴裡喃喃自語着:“怎麼可能,怎麼會沒有我……”那聲音帶着深深的絕望,如同深夜裡孤狼的哀嚎,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旁邊的同窗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長楓兄,别急,說不定有誤,再仔細瞅瞅。”盛長楓聽了,又瞪大了眼睛,從頭至尾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每一個名字都不放過。看完之後,他隻覺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口中喊道:“不可能!我答得挺好,怎麼會……”聲音顫抖不已,已然快要崩潰。
另一邊,顧廷烨的臉色陰沉得厲害,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而又恐怖。身旁的衙役恭敬又嚴肅地說道:“顧公子,因您年少時為楊無端鳴不平,聖上得知後龍顔大怒,下旨作廢了您的成績,且50歲前不得再參加科考。”顧廷烨聽了,緊握拳頭,關節都泛白了,那拳頭握得死死的,仿佛要将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發洩在這拳頭上。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甘,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咬咬牙,低聲道:“罷了,這是我年少輕狂的代價。年少之時,血氣方剛,行事沖動,如今想來,後悔不疊。”衙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勸慰道:“顧公子,請節哀,謹遵聖旨吧。”顧廷烨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多謝告知。”
此時,榜單下衆人反應各異。有人歡喜慶祝,相擁歡呼,那歡呼聲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氣中久久回蕩,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淹沒;有人黯然神傷,低頭歎氣,那歎氣聲如同幽幽的秋風,帶着無盡的哀愁和失落;有人默默規劃未來,眼神堅定而又充滿希望,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美好的藍圖。
齊衡明白,會試中了隻是萬裡長征的第一步。接下來的殿試才是真正的挑戰,那是一場高手如雲的較量,是一場決定命運的生死之戰。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全力以赴,披荊斬棘,勇往直前。不為興奮得跳起來,大聲喊道:“小公爺,您中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簡直是咱們齊國公府的榮耀啊!”齊衡微笑點頭,感慨地說道:“是啊,總算沒白費這些日子苦讀。那些日夜苦讀的時光,那些挑燈夜戰的日子,如今看來,都是值得的。”
盛長柏走上前,真誠地說:“小公爺,殿試還得再接再厲,咱們一起努力。殿試不同于會試,其中變數頗多,咱們切不可掉以輕心。”齊衡拱手,神情莊重地說道:“兄長說得是,咱們互相勉勵。有兄長相伴,一同進退,想必此次殿試定能有所斬獲。”
放榜的消息像風一樣,很快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齊國公府裡,平甯郡主早早就派人去打探消息。下人一路小跑進來,氣喘籲籲地喊道:“郡主,小公爺中了,位列第20名!”平甯郡主先是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眼裡滿是喜悅,那喜悅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她的臉龐。她雙手合十,輕聲說:“老天保佑,衡兒果真争氣。這些年來,我日夜為他祈禱,如今總算有了回報。”齊國公大笑,笑聲爽朗而又豪邁:“好,好啊!衡兒給咱齊國公府争光了!衡兒自幼聰慧過人,勤奮好學,如今得此佳績,實乃我齊國公府之幸。”
盛家這邊,大娘子正在房裡悠閑地喝茶。聽到消息,她“啪”地放下茶杯,猛地站起來,驚喜地喊道:“真的?咱盛家也出倆有功名的了!這可是祖上積德啊!”她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的皺紋都因為這開心的笑容而舒展開來,仿佛一朵盛開的菊花。盛纮在書房聽到喜訊,原本緊皺的眉頭如同被春風拂過一般,緩緩松開了。他捋着胡須點頭,欣慰地說道:“不錯,長柏和齊小公爺都中了,盛家有盼頭啊。這兩個孩子皆是人中龍鳳,日後必定能為盛家增光添彩。”
林噙霜正在屋裡繡花,聽到盛長楓落榜的消息。手中的繡針“噗”地紮進手指,一陣劇痛傳來,但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臉色煞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不敢置信地喊:“這怎麼可能?長楓怎麼會沒中?長楓平日裡聰明伶俐,熟讀詩書,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盛墨蘭在一旁安慰道:“母親,也許是題太難,哥哥運氣不好。母親莫要太過傷心,哥哥他日定會東山再起。”林噙霜跺腳,焦急地說道:“不行,我得找人問問,是不是弄錯了!我絕不相信長楓會落榜,其中必定有蹊跷。”
齊衡回到齊國公府,平甯郡主迎上來。她上下打量着齊衡,滿眼心疼,關切地說道:“衡兒,這幾日辛苦了。為了這春闱,你日夜苦讀,殚精竭慮,瘦了不少啊。”齊衡笑着說:“母親放心,一切都值。隻要能為齊國公府争光,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齊國公嚴肅地說:“衡兒,會試中了是好事,但殿試才關鍵。殿試乃是天子親試,容不得半點馬虎,你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齊衡拱手,恭恭敬敬地說道:“父親教誨,孩兒記着,會好好準備殿試。孩兒定會全力以赴,不負父親母親的期望。”
次日,盛長柏和齊衡約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茶館裡茶香四溢,清幽雅緻。盛長柏說:“小公爺,殿試和會試不同,考的不光是學識,還有應變和見識。殿試之時,聖上會親自出題,考察我們的治國理政之策,我們必須要有敏銳的洞察力和靈活的應變能力。”齊衡點頭,虛心地說道:“兄長說得是,我正發愁呢,還望兄長指點。兄長閱曆豐富,見解獨到,還請不吝賜教。”盛長柏端起茶杯抿一口,緩緩說道:“依我看,得關注當下時政,了解聖上心思。當今聖上勵精圖治,一心想要開創盛世,我們必須要站在聖上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提出切實可行的建議。”齊衡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地說道:“兄長說得對,我這就回去收集資料。我定會廣泛搜集時政資料,深入研究,争取在殿試中脫穎而出。”
兩人正聊着,突然聽到隔壁桌有人議論。“這次科舉放榜,顧廷烨居然被取消成績,真可惜。顧廷烨才華橫溢,本是前途無量,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實在是令人惋惜。”“是啊,聽說他當年為楊無端說話,觸怒了聖上。年少氣盛,不懂官場險惡,一言不慎,便惹下大禍。”齊衡和盛長柏對視一眼。齊衡站起來,走到隔壁桌,禮貌地問道:“二位仁兄,能詳細說說顧公子這事嗎?我與顧二叔相識已久,對他的遭遇深感痛心。”那人看齊衡一眼,緩緩說道:“這位公子,顧廷烨少年時說聖上對楊無端懲罰太刻薄,這話被人傳開,惹得聖上大怒。當時朝堂之上,各方勢力錯綜複雜,顧廷烨此舉無疑是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才會被人抓住把柄,加以陷害。”齊衡皺皺眉,回到座位。盛長柏說:“顧二叔是個性情中人,就是性子太直。他為人正直,重情重義,隻是不懂得官場的彎彎繞繞,才會遭此劫難。”齊衡感慨地說:“顧二叔重情重義,這次遭遇太不公平。如此英才,卻被埋沒,實在是國家的損失。”
兩人喝完茶,各自回家準備殿試。齊衡回到房間,攤開書本,卻有些心煩意亂。他想到顧廷烨的遭遇,心裡不免擔憂。他深知官場黑暗,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這時,不為進來通報:“小公爺,盛六姑娘派人送了信件。”齊衡眼睛一亮,急忙接過信件。拆開一看,上面寫着:“聽聞小公爺會試得中,實乃大喜。望小公爺安心準備殿試,明蘭在此為小公爺祈福。願小公爺在殿試中旗開得勝,一舉奪魁。”齊衡嘴角上揚,煩悶一掃而空。他提筆回信:“多謝明蘭姑娘關心,有姑娘這話,我一定全力以赴。”
盛家這邊,盛長楓整天躲在房間,誰也不見。他把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裡,沉浸在失敗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盛長柏去安慰他:“二弟,一次失利不算啥,還有下次。人生之路漫長,一次的挫折并不能決定我們的一生,隻要我們振作起來,奮勇前行,定能取得成功。”盛長楓賭氣說:“不用你假惺惺,我一定會證明自己。我絕不會被這次失敗打倒,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盛長柏無奈搖頭,轉身離開。他知道,此時的盛長楓正處于情緒的低谷,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自己。
齊衡每天刻苦研讀時政,請教名師。他日夜埋首于書堆之中,廢寝忘食,不知疲倦。平甯郡主四處為他搜羅有用資料。她不辭辛勞,奔走于京城的各個角落,隻為了能為齊衡找到更多的參考書籍和資料。她對齊衡說:“衡兒,你一定要在殿試取得好成績,給咱齊國公府再添光彩。齊國公府世代簪纓,你身為齊國公府的公子,肩負着家族的榮耀和使命,定要全力以赴。”齊衡認真點頭,堅定地說道:“母親放心,孩兒不會辜負您期望。孩兒定會努力拼搏,為齊國公府争光。”
一日,齊衡在街上碰到顧廷烨。顧廷烨看上去很落寞,但見到齊衡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小公爺,恭喜你會試得中。雖然我此次無緣科舉,但能看到你取得如此佳績,我也為你感到高興。”齊衡關切地說:“顧二叔,您别灰心,以後總會有機會。人生之路充滿了變數,此次的挫折隻是暫時的,相信您日後定能有一番作為。”顧廷烨擺擺手,豁達地說道:“無妨,這是我自找的。小公爺好好準備殿試,将來在朝堂大展宏圖。你才華出衆,品行端正,日後必能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齊衡點頭,誠懇地說道:“顧二叔要是有難處,盡管跟我說。我雖能力有限,但定會竭盡全力幫助您。”顧廷烨感激地看着他,說道:“多謝小公爺,我會照顧好自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今我已看開,會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
轉眼,離殿試的日子越來越近。齊衡日夜苦讀,一點不敢松懈。他深知這是改寫命運的重要一步,容不得絲毫馬虎。一個靜谧的夜晚,齊衡獨自坐在庭院。月光如水,灑在他的身上,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銀紗。他望着天空,思緒萬千。“我一定要在殿試勝出,不光為自己,更為齊國公府和明蘭。我要憑借自己的才華和努力,為齊國公府赢得更多的榮耀,也要讓明蘭為我感到驕傲。”他握緊拳頭,眼神堅定,仿佛下定了決心,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要勇往直前。
突然,一隻蝴蝶飛過,停在他的肩頭。那蝴蝶色彩斑斓,美麗動人,仿佛是大自然派來的使者。齊衡輕輕一笑,好像這是個好預兆。他心想,也許這隻蝴蝶是上天對他的眷顧,預示着他在殿試中将會取得成功。此時,盛明蘭在閨房為齊衡祈禱。她對着明月輕聲說:“希望小公爺殿試順利,一切安好。願明月能夠傳達我的祝福,保佑小公爺在殿試中旗開得勝。”丹橘在一旁說:“姑娘,齊小公爺那麼有才華,肯定沒問題。齊小公爺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此次殿試必定能夠脫穎而出。”明蘭點頭,滿懷期待地說道:“但願如此,隻盼他能實現抱負。
殿試前幾天,齊國公府熱鬧起來。親朋好友都來祝賀,送了好多賀禮。那賀禮堆積如山,琳琅滿目,仿佛是一片财富的海洋。平甯郡主忙着招待客人,臉上滿是自豪。她熱情地招呼着每一位客人,向他們介紹齊衡的才華和努力。齊衡躲在書房專心複習。不為時不時進來送茶水點心。“小公爺,您歇會兒,别累着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可要注意休息啊。”齊衡揉揉眼睛,疲憊地說道:“再堅持幾天,殿試結束就好了。隻要熬過這幾天,我就能迎來勝利的曙光。”
齊衡在書房,突然想起件事。他叫來不為:“你把我之前整理的時政筆記拿來。我需要再仔細看看,查漏補缺。”不為很快拿來筆記,齊衡翻開細看。他邊看邊思考,不時做些批注。“這些内容不夠全,還得再補充點。時政之事變幻莫測,我必須要考慮周全,才能在殿試中應對自如。”他自言自語。
時間過得飛快,殿試的日子終于到了。齊衡一大早就起來,穿戴整齊。他穿上那件嶄新的官服,頭戴烏紗帽,顯得英姿飒爽,氣宇軒昂。平甯郡主和齊國公站在門口送行。平甯郡主囑咐:“衡兒,放寬心,正常發揮就行。不要緊張,相信自己的實力,你一定可以的。”齊國公也說:“衡兒,記住自己使命,為國公府的榮耀,要不惜一切。”齊衡拱手,鄭重地說道:“父親,母親放心,孩兒一定全力以赴。”
他帶着不為,朝皇宮走去。一路上,他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這是改寫命運的時刻,我不能慌。我要保持冷靜,發揮出自己的最佳水平。”他給自己打氣。
皇宮外,聚了好多參加殿試的考生。大家都很緊張,有的來回踱步,仿佛熱鍋上的螞蟻;有的低頭默背文章,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齊衡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沉穩。他環顧四周,暗自思索應對辦法。他知道,這場殿試不僅僅是知識的較量,更是心理素質的比拼。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公爺。”齊衡轉頭一看,是盛長柏。盛長柏笑着說:“小公爺,咱們又要并肩作戰了。讓我們攜手共進,共同迎接這場挑戰。”齊衡也笑道:“兄長,咱們一起加油。有兄長在身邊,我更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