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兩家是商業聯姻。
人生的前二十年,我一直是江宴之的準嫂子。
但他非常讨厭我。
直到婚禮的前一晚,他哥帶着女友私奔,兩家礙于面子,逼着他娶了我。
他對我的厭惡更是達到了頂峰。
新婚當夜,他曾放下豪言,要讓我守一輩子活寡。
卻在後來看到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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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單時,紅了眼睛。
他摔碎了花瓶,厲聲質問我:「誰的?」
我将單子抽回,遞上了離婚協議。
「反正,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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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做江家兒媳的。
那是老一輩就訂下的親事。
所以從幼兒園開始,每一次過家家,隻要江宴景是新郎,我就一定要做新娘。
他身邊一旦出現女孩子,我會第一時間趕到,禮貌地請她離開。
江宴景非常讨厭我,但他不用開口,因為小他一歲的弟弟總會替他出頭。
「盛晚婷,你要不要臉,我哥不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能不能别總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着我哥?大清早就亡了,你是被裹腳布纏住了小腦嗎,還真信包辦婚姻那一套啊!
「媽的,真是個木頭人,怎麼說都不滾。」
我撿起被江宴之扔在地上的書包,拍拍上面的灰塵,重新背在肩上,走到了江宴景面前。
少年偏着頭,冷着臉,一絲目光都不願在我身上停留。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像設定好的機器人。
「我媽媽今天生日,晚上七點要一起吃個飯,伯父伯母已經到了,你打籃球不要太晚,我先過去了。」
我朝司機的車走去,身後還回蕩着江宴之的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