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晴晴,不管回來多晚,盛家的大門永遠為她敞開。
她們是相處在同一屋檐下的天淵,盛晴晴是天,她是淵。
“哎姐姐,你怎麼不說話,你要不要摸摸這條裙子,不過你手這麼粗,可要小心點,不要摸壞了,摸壞了,我倒是沒什麼,但是爸爸會生氣的,你也不想爸爸生氣吧,爸爸生氣,又會打你了。”
盛晴晴故作體貼的說道,然後捉着盛問音的手,讓盛問音摸她的衣服。
盛問音冷笑一聲,一把将手抽回來,涼涼的說:“能不能别碰我,每次被你碰過,就像沾了屎一樣,得用消毒藥水反複洗手,太麻煩了。”
盛晴晴一愣,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一直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盛問音,在說什麼?
“媽,姐姐她……”盛晴晴一回頭,才發現唐萍臉上竟然有個五指印,盛晴晴怪叫:“媽,你臉怎麼了!”
唐萍一把抓住盛晴晴,把她護到身後,然後兇狠的對盛問音說:“你以為你翅膀硬了就真的可以飛了,不接電話,不回家,成楓說你還去他的劇組,得罪他們劇組的導演!現在你回來,二話不說,居然就敢對我動手!好,好得很!今天我不教訓你,我就不是你媽!來人,拿家法!”
說着,就有傭人去庫房把一根細長的鐵棍拿出來。
盛問音看着那根鐵棍,一些記憶,又被喚醒。
盛晴晴在旁邊喊道:“哎呀,媽媽,别打姐姐了,鐵棍打下來,會斷骨頭的,你忘了姐姐初二那次,弄破我的手指甲,被爸爸打了十棍,把她的背骨都快打斷了,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才能下地呢。”
唐萍冷哼道:“她敢犯賤,我就要把她的賤筋打斷,不讓她知道厲害,她學不乖!”
“哎呀,姐姐,你也真是的,怎麼能打媽媽呢,你是不是中邪了?你快跟媽媽道歉啊,媽媽一心軟,就少打你兩棍了。”盛晴晴說着說着,眼底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最後竟然直接笑彎了眉,仿佛對這場家法,她期待得不得了。
唐萍舉着棍子一揚,直接朝盛問音身上砸去。
盛問音一動不動,擡手,穩穩的接住了砸過來的鐵棍。
“盛問音,你放開!”唐萍大叫。
盛問音冷笑一聲,一用力,直接将鐵棍奪過來,然後棍頭一轉,一棍子反砸向唐萍的肩膀。
“啊——”
“盛問音!你瘋了!”盛晴晴尖叫着過去,要攙扶唐萍!
盛問音棍風一轉,下一棍,直接打在盛晴晴背上。
盛晴晴被打得撲到唐萍身上,兩人跌成一團,“媽,她瘋了,她真的瘋了!”盛晴晴大叫。
“盛問音,你敢打晴晴!你們還站着幹什麼,把她給我抓起來啊!”唐萍對着一衆傭人咆哮。
傭人們一擁而上,盛問音嗤笑一聲,将手裡的棍子舞了一圈,成功把這些膽小怕事的傭人全部逼退。
“廢物,都是廢物!”唐萍吼道。
“砰。”盛問音将鐵棍杵到地上,嗤笑一聲:“他們不過跟你學的,他們是廢物,你又是什麼?”
唐萍猙獰的視線,立刻轉向盛問音:“你今天敢打我,我明天就要你不得好死!你等着,你給我等着!”
“明天嗎?”盛問音掏掏耳朵,往前走了兩步:“那還早。”說着,直接一擡腿,側踢向唐萍的腦袋。
唐萍整個人頓時像一隻破敗的皮球似的,往旁邊一飛,身體撞翻了博古架。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