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位和沈蒙至少有五分相似的沈閱先生,嗤笑一聲:“沈老師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沈蒙一愣,正要說什麼,盛問音已經轉身,一臉冷漠的去了另一邊。
盛問音确實不高興了,任誰無端端被人當做小三防備,都會不高興。
下午的時候,沈蒙就體會到了,盛問音生氣,會有什麼後果。
早上拍攝的時候,盛問音一直在遷就他,過劇情的時候,她會帶着他,偶爾他反應不對,她甚至還會臨時改戲,幫他把他的不足遮掩過去。
但是下午的時候,這些好處都沒有了,不止沒好處了,盛問音還加大了難度,她的有些情緒節奏,快得根本不是沈蒙這種檔次接得住的!
一場戲拍了一個小時沒拍完,鄒導臉都黑了。
這新投資人還看着呢,怎麼就掉鍊子了。
“沈蒙,來一下。”鄒導把沈蒙喊過來,闆着臉,壓着火給他講戲。
盛星閱在旁邊看得直皺眉,自己的親弟弟在自己面前,被外人批評得一無是處,他能舒服才有鬼,再看盛問音。
盛星閱十分确認,這女孩在故意找茬。
早上有多順暢,下午就有多拉閘。
下午本來按照昨天的進展,定的是五場戲。
結果到晚上九點,三場都沒拍完。
鄒導隻能黑着臉讓大家收工。
一喊收工,盛問音就先去更衣室換了衣服,等她出來時,就看到沈蒙垂頭喪氣的正好進來。
“盛……”沈蒙看到她就想喊她。
盛問音停都沒停一下,直接從他身邊掠過。
小孩該長點教訓。
祈肆結束一場戲下來,跟陸天井說了聲,拿着劇本,回了休息室。
房門打開,裡面燈火通明,祈肆挑了挑眉,視線一轉,就看到沙發上,盛問音正翹着二郎腿,在玩手機。
他走進來,把休息室的門關上,随口問:“來換衣服?”
“不是。”盛問音這時收起了手機,站起身,從兜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祈肆。
祈肆看着那把備用鑰匙,問:“做什麼?”
盛問音見他不接,直接把鑰匙放到茶幾上,說:“我們那邊租了大更衣室,以後不用來借用更衣室了。”
祈肆皺了皺眉。
盛問音把兩手揣在兜裡,一臉散漫的說:“等你回來就是想當面跟你說一聲,把鑰匙還你,畢竟是你的一番好意,先走了,拜拜。”
說着,她從祈肆身邊走過。
突然,男人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盛問音頓了一下,偏頭看向他:“祈老師還有事嗎?”
祈肆深深的看着她,片刻後說:“後天去東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