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顔琴皺了皺眉,又說:“我不信你沒看出來,音音自打來了我們家,一直特别拘謹。我看過她的綜藝,她本身是個活潑好動,機靈敏捷的女孩,但是來到我們家後,她始終很不自在,她還親自下廚……當然,她懂事固然是好事,但是太懂事了,就顯得太小心翼翼了,她這樣謹小慎微,我們這些大人看在眼裡,特别心疼。”
祈肆擡眸看向母親。
莊顔琴說:“所以啊,你就要多照顧照顧她,多疏導疏導她,媽不想她這麼刻闆乖巧,媽想她活靈活現一點,像個真正的二十歲小姑娘,你懂嗎?”
祈肆淡聲道:“懂。”
莊顔琴說:“懂你就……”
“她在我面前,不會這樣。”祈肆突然打斷母親。
莊顔琴一愣。
祈肆起身說:“她對我不會小心,不會拘謹,她信任我,在我面前,她活潑,狡黠,任性,擁有很多情緒,她隻是對你們見外而已。”
莊顔琴:“……”
祈肆說:“沒事我上樓了。”
說完,人就走了。
莊顔琴:“……”
祈嚴博在小花園澆了花回來,一進屋,就看到妻子在深呼吸。
他不解的問:“怎麼了?”
莊顔琴開門見山的說:“你能不能帶着你兒子出去單住,我不想看到他!”
祈嚴博:“?”
盛問音在祈肆家一連住了五天。
第三天的時候,祈伯伯回了部隊。
第五天的時候,莊阿姨因為公事,出了國。
偌大的房子,突然就空了下來。
盛問音從廚房洗了個蘋果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沙發那邊,家裡唯一還剩下的活人——祈肆。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将客廳裡,正在看書的男人,映照得朦胧又漂亮。
“咔嚓。”盛問音啃了一口蘋果,嚼得咯嘣響,然後扭頭,往樓上走去。
“問音。”這時,客廳那邊的男人開了口。
盛問音将蘋果咽下肚子,又啃了一口,問他:“幹啥?”
男人放下手上的書,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盛問音無所謂的走了過去,坐到了他旁邊。
祈肆說:“顧季同轉院來了首都。”
盛問音一愣。
祈肆看着她的眼睛:“要去探病嗎?”
前兩天盛問音就收到了顧季同的回信,還和他聊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