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冥徹底消失不見,盛問音才放開祈肆。
接着,她就看到男人頂着一張奇臭無比的臉,陰森的看着她。
盛問音吓了一跳,她咽了咽唾沫,趕緊道:“我們先躲起來吧,他肯定要喊兄弟。”
祈肆沒有動。
盛問音拽了他一下:“走吧!”
五分鐘後。
兩人躲進了一間酒店房間裡。
将房門反鎖後,盛問音拿出手機,進入某個直播平台,觀看樓下的全球直播。
直播鏡頭裡很平靜,沒人說話,大家都安分的寂靜着。
不過盛問音沒有在鏡頭裡看到師父。
“啪。”手機突然被奪走。
盛問音仰頭看去,就見祈肆面色漆黑,墨色瞳孔裡的陰氣,沉得都要溢出來了。
她趕緊起身幫他拍了拍胸口,道:“不生氣,不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男人倏地握住她的手腕,而後寒聲道:“解釋!”
盛問音眼皮抖了一下,眼珠子亂轉了一通,小心翼翼的道:“其實,我不是故意想救他的,我隻是覺得,他現在還不能死。”
祈肆眯了眯眼。
盛問音道:“他是血噩組織的首領,潛逃期間卻意料之外的與别伯夏叛軍混在了一起,他的目的是什麼,背後是否還有别的利益集團隐藏其中?他身上有太多的疑點,所以在他還有巨大的利用價值和探索價值的時候,我覺得狙殺他,有些浪費。”
祈肆沒有作聲。
盛問音又瞅着祈肆的側臉,試探性的問:“你剛才,是真的想殺他?”
祈肆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後,冷笑一聲:“想不想都不重要了,你已經放走了他。”
盛問音低垂下頭,在沉默了半晌後,她又問道:“祈肆,你和他,是怎麼遇到的?”
盛問音被釋放,離開酒店的時候,祈肆當時在通風口裡潛伏,而冥在叛軍元首身邊當狗腿子。
這兩個人那時各司其職,并沒有接觸上。
但是她就是從外面繞了一圈,再回來,這兩個人就碰上了。
不光碰上,冥還說了一句“你果然在”,也就是說,他是知道祈肆也在酒店的。
那麼到底是冥找到了祈肆,還是祈肆圍堵了冥?
而且還有一點,也很奇怪。
那就是,師父為什麼會在短短的百招不到以内,被祈肆打成重傷?
祈肆是很強,但是師父也很強,按照他們倆的武力值評估,真刀真槍的打一場,至少要打一個多小時才能分出勝負。
可是區區幾分鐘,師父為什麼就會慘敗?
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