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苦笑一聲,看着祈肆道:“看吧,你也覺得很難以接受吧,是啊,我根正苗紅,将來可是要做華國第一戰神的女人,而他呢,區區一個血噩組織的首領,說白了就是小混混一個,犯案累累,作惡多端,他喜歡我,簡直是自不量力。”
祈肆擺了擺手,緩聲道:“好了,不用說了。”
盛問音皺起眉:“怎麼,你不信我的話?其實我剛才救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畢竟是我的追求者,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不至于看着他身首異處還無動于衷,畢竟人心肉長的,我又天性善良。”
祈肆這時有點虛弱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無力道:“真的不用說了。”
“可是我不說你真的能了解嗎?”盛問音看着祈肆的臉,沉痛的道:“你真的能了解我超凡脫俗的無邊魅力嗎?”
祈肆:“………………”
祈肆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他是看出了,盛問音這是打死也不想跟他說實話,甚至還企圖用裝瘋賣傻來蒙混過關。
為了打斷她,祈肆隻能直接道:“女人、小孩被釋放,是他提出的,他與華國軍方達成協議,願意釋放全部人質,前提是,華國要取消對他的追擊令,以及接受他的合作要求。”
盛問音一嘴的自吹自擂,被祈肆這頓坦白一堵,隻能全部咽回肚子裡。
她看着祈肆問:“所以說,冥混進别伯夏叛軍裡面,果然是另有目的的,他慫恿叛軍挾持無辜百姓,其實是為了拿到籌碼,掌握話語權,與華國軍方進行協商?”
祈肆淡聲道:“一部分吧,他跟叛軍元首,是各取所需。”
對,就是各取所需,綁架一票人,叛軍可以用這批人,來跟政府軍談判,血噩首領也可以用這批人,來跟華國軍方談判,一箭雙雕,一舉兩得。
“狗東西。”盛問音控制不住的罵了一句。
祈肆沒做聲。
盛問音又問:“那剛才你們為什麼打起來了?”
祈肆随口道:“做戲。”
盛問音一愣:“做給誰看?”
祈肆卻搖了搖頭,他看着盛問音的眼睛,道:“到這裡,就是機密了。”
軍方機密,自然是不能随便說的。
不過這麼一來,也就說得通為什麼師父打幾分鐘就輸給祈肆了,而祈肆也……
等等……
盛問音突然一怔。
她擡頭看向祈肆,錯愕的盯着他的眼睛,問:“那也就是說,你其實壓根也不是真的要殺他?所以我根本沒必要救他?”
祈肆平靜的道:“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開槍和發射暗器同時進行,我們都會躲開,而他趁機從二樓窗戶跳下去,故意挑選二樓,也是因為,這裡的窗戶跳不死人。”
盛問音:“……”
盛問音呆呆的擡起手,失魂落魄的摸了摸自己的嘴。
祈肆這時朝她走去,他站在她面前,将她放在唇邊的小手拉下來,緩緩道:“不過,有你的加入,這場戲,的确更逼真了。”
祈肆說着,目光又晦澀下來。
他打量着女孩紅潤的嘴唇,而後彎下腰,薄唇抵着她的耳畔,低聲道:“尤其是最後那一吻,盛老師,算你厲害,讓我意猶未盡。”
盛問音:“……”
盛問音被祈肆這話說得,直接就面紅耳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