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手下恍惚的将自己的手機往前一伸,艱澀的道:“您……您看看。”
冥蹙了蹙眉,他順手拿過手機,就看到,短片裡,是一張精緻漂亮的女孩面龐。
盛問音單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把玩着一把手槍,她痞笑一聲,然後将鏡頭,對準了自己的腳底。
她的腳下,踩着兩個鼻青臉腫,正在吐血的血噩組織精英打手。
女孩又把鏡頭轉到自己的臉上。
她一臉微笑的看着鏡頭,友好的說道:“嗨,冥先生,你好啊,我是你家樓下生鮮外送超市的,我特地發視頻來,是想告訴你,你菜到家了!”
随着最後一句話落下,短片到這裡就結束了。
冥拿着手機,看着恢複黑屏的手機屏幕。
屏幕裡,倒映出了他危險冰冷的面色!
男人灰色的眸子眯起。
“哐當”一聲,他将手機丢到桌子上,又吸了口煙,眼底,卻露出了笑意。
另一邊。
盛問音将那手機揣到自己的兜裡。
她蹲下身,看着地上兩個毫無戰鬥力的高大男人,涼涼的問:“為什麼抓我?”
兩人惶恐的看着她,沒有作聲。
盛問音挑眉問:“坐過華國的牢嗎?想不想體驗一下?”
兩人仍舊沒有作聲。
盛問音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把人單手提起來,怼到牆壁上,另一隻手高高舉起:“說不說?”
那人是Y國人,他用英文說道:“……不知道。”
盛問音想到師父的習慣。
師父做事,的确是隻會下令,不會解釋的。
盛問音看着這人熟悉的面孔。
這人是師父身邊的老人了,從十二歲開始就跟着師父,盛問音記得有一次她訓練不過關,被懲罰和非洲豹關在同一個籠子裡。
她被豹子咬得身上沒一塊好肉了,是這個人背她去的醫務室。
“啧”了一聲。
盛問音将對方松開,她又瞥向地上那個打手。
這個也是熟人,她在醫務室養傷的時候,半夜幫她偷渡過宵夜。
其實前世這個時間段,正是她跟着師父訓練的時間,而這時身處血噩組織的人,從打手到殺手,再到财務和後勤,跟她多多少少都有交情。
真把這些“老朋友”怎麼樣,她也不落忍。
将兩隻手揣回兜裡,盛問音漫不經心的道:“滾吧。”
說完,她懶得看兩人錯愕的目光,轉身,直接走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