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沉聲道:“那就不清楚了,但他肯定是沖着你來的,不然也不會收你這個倒黴徒弟。”
但她不是師祖的徒弟啊!
她和師祖前世根本不認識,這世才認識的!
一來就說是她堂哥!
呵,她哥哥已經夠多了,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現在疑似又多了一個堂哥!都可以十塊錢三把随便挑了!
盛問音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亂,她努力的想了好半天後,搖頭道:“不對不對不對,還不能确定他是我堂哥呢?就憑他的一面之詞就要相信他嗎!有本事驗血啊!這小垃圾整天瘋瘋癫癫的,他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祈肆身體往後靠去:“驗血?”
盛問音一愣,她耷拉下背脊,道:“哦,好像驗血沒用哈,我也不是我爸親生的,我是隔壁老盛生的。”
祈肆伸手揉了揉盛問音的腦袋。
盛問音道:“可我還是不信他是我堂哥!能證明他身份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他想說什麼都行!”
祈肆點頭,道:“軍部那邊也在查了。”
盛問音瞅着祈肆:“我之前跟你說HT的時候,你就知道他和我大伯有關是吧,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祈肆無奈的道:“部隊有部隊的規定。”
盛問音哼了一聲:“就你是部隊的,我就不是了?我也是軍人好嗎!”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盛問音也知道,就算同為軍人,他們也有本質上的區别。
祈肆是高層領導,她是大頭新兵。
地位簡直天差地别。
一想到這個,盛問音就覺得難受,她悶悶不樂的道:“以後要一直被你壓一頭了!”
祈肆笑了笑,輕哄道:“怎麼會,在家我都聽你的。”
盛問音呲牙道:“那還用說!”
自從那天師祖出現了一次,自稱是她堂哥後,之後就再沒出現了。
盛問音想跟他再談談,但是喊不來人,她就隻能沒事就沖着自己的手機罵髒話,用激将法。
可是大概是沒觸發關鍵字,手機一點動靜沒有,健康得根本不像一個二十四小時浸泡在病毒中的二手機。
盛問音為此感到很頭疼,就隻能轉而騷擾起冥。
冥也是聰明,手機從來沒打通過,不是無人接聽,就是不在服務區,要不就是撥打的電話是空号。
這是鐵了心要跟她一刀兩斷,分道揚镳!
盛問音誰都找不到,隻能帶着滿肚子問号,勤勤懇懇的當打工人。
最近盛問音開始複工了,每天都要接受很多采訪,都是圍繞她奧斯卡影後這個新身份的。
盛問音其實自己都還沒适應自己奧斯卡影後這個身份。
主持人問道:“盛老師你覺得,拿獎之前,和拿獎之後,你身邊的人,對待你的态度,都有哪些改變?”
盛問音穿着黑色的連衣長裙,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她交疊着雙腿,精緻的眉毛略微挑了挑,思忖一下,道:“最大的改變,大概就是現在我添飯的時候,大家不會罵我,你吃這麼多,是不是豬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