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一瞬間陷入寂靜。
片刻之後，冥的聲音才再次傳來：“查到她了？”
顯然，不需要盛問音多說什麼，冥已經猜到了。
應該是他們軍部查聖杯組織的時候，查到了安娜絲。
而既然打電話問他，那顯然，他們也查到了，安娜絲曾經是血噩組織的成員。
冥的語氣很淡，沉默了一下後，他道：“認識。”
盛問音立刻來了精神：“她當年為什麼離開血噩組織？”
電話那邊，沉默的時間被拉長了。
直到許久之後，冥的聲音，才再次傳來：“她的母親找到她了。”
盛問音一愣。
當年萬召會培養的少年殺手，幾乎都是孤兒院裡找來的。
沒想到安娜絲居然有媽！
“可是不對啊。”
盛問音又道：“如果她跟着母親回家了，之後又怎麼會被送去頂替真正的安娜絲？”
冥的語氣，這時變冷了一些：“因為她的母親，又把她賣掉了。”
盛問音：“……”
冥道：“她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孤兒，她不是，她第一次被帶到萬召會，就是被她母親賣去的，萬召會滅亡，她母親找到新買家，又賣了她第二次。”
整個會議室裡，瞬間寂靜一片。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記錄員輕手輕腳的在本子上記錄着關鍵信息。
寫到“二次倒賣”時，她的眉頭，也忍不住蹙緊了。
那個時候安娜絲才多少歲？
十二歲？
不，安娜絲都不是她的真名。
她的真名是什麼，恐怕連她自己都忘記了。
電話兩邊，半晌都沒有人說話。
直到又一會兒後，冥開了口：“不用擔心，她并不是軟柿子。”
盛問音一愣。
冥道：“從萬召會出來的小孩，無論男女，有幾個是正常的？”
盛問音這時倒點點頭。
深以為然道：“這倒沒錯，你不正常，恪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