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鋼管與人頭對撞發出的聲響,清脆又利落。
簡問恪臉上被濺到一點血迹,他擡手拂過那抹血珠,看着對面被他一棍打破腦袋,整個頭鮮血如柱的男人,輕笑一聲:“好聽,好聽就是好頭。”
說着,他又看向駕駛座的總導演:“我就說要叫救護車吧。”
總導演整個人都懵了。
周圍的其他“保安隊”的人,也跟按了暫停鍵似的,瞬間一動不動。
整條街道,突然之間寂靜非常。
但下一秒,這些人瞬間群起而攻之!
等到後面單槍匹馬的警察,和節目組其他人終于緊趕慢趕的跑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如天使般可愛的少年,渾身是血,笑靥如花。
他手裡正拿着一根帶血的鋼管,腳邊,是橫七豎八躺着的十幾個高大男人。
警察愣了。
其他人也愣了。
這時,吹着泡泡糖,如血中蓮花般漂亮神秘的少年,轉過頭來。
将泡泡吹破,他歪了歪腦袋,天真無邪的道:“警察叔叔,不是我打他們的喲,是他們主動磕到我鋼管上的喲,叔叔,你可不要冤枉人家家喲。”
警察:“……”
翻譯:“……”
其他人:“……”
“疊字字,惡心心。”
這時,一道清冽的女音,突然從前方不遠處傳來。
衆人立刻看過去,就見,居然是剛進貧民窟不到十分鐘的盛問音,她又出來了!
盛問音背後,還跟着渾渾噩噩,腳步浮誇的攝像師。
總導演一看到攝像師才想起來,剛才他這裡發生混戰,他都忘了看監控器!
總導演連忙跳下車,圍着盛問音上上下下的看:“你沒事吧!”
盛問音挑了一下眉,搖頭。
而後她掃了一眼地上堆堆疊疊的一群血人,不悅的瞥向那邊的小垃圾,道:“幾分鐘不看着你,你就搞這麼多事,你說你不坐牢還能幹什麼?”
在總導演面前恃寵生嬌,在警察面前胡說八道的小垃圾。
面對兇巴巴,特别不好說話的他寶,嘟哝了一下嘴,隻能揪着自己衣服邊緣的縫線,細聲道:“人家就是一下子沒收住手嘛,再,再說……是他們先打我……欸,那是什麼?”
恪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他寶和攝像師的後面,還跟着一群什麼東西出來。
直到那群東西走近。
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