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搖頭:“什麼師兄,什麼年代了,你在說什麼啊?又不是古裝劇。”
恪眨眨自己淤青着的小眼睛,往前又走了一步,道:“寶,狗蛋兒說你不還他錢,他還打我……”
盛問音嚴肅的放下手裡的劇本,道:“那你就要趕緊跑了,我知道一個風水寶地,冬暖夏涼,錦衣玉食,是一個非常适合逃債和躲避仇家的地方,叫監牢,你去嗎,我給你安排專車送你去?”
恪:“……”
恪眼眶紅紅的,要哭了:“寶,你好狠心啊。”
盛問音笑了笑,讓她把到嘴的鴨子吐出來?除非太陽打下水溝裡出來!
正在這時,工作人員抱了一束花過來,遞給盛問音。
這花是一會兒要用的道具。
盛問音理了理花瓣,一擡頭就看到師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懷裡的花。
盛問音挑眉:“你喜歡?”
恪眨眨眼睛,嘟哝道:“我和冥,從小到大,都沒有收到過花。”
他現在說的是“冥”,而不是“狗蛋兒”。
盛問音停頓了一下,心裡有點受到了動容,師父和師祖童年過得都不好。
盛問音将花放到一邊,抿了抿唇,對師祖道:“花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實在喜歡的話,那……等你被冥打死後,我就把長在你墳頭上的花采下來,轉送給冥,這樣你也有花了,他也有花了,你們就圓滿了,怎麼樣,我孝順吧?”
盛問音咬死了不肯還錢,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非常唬人。
恪在她那裡軟硬兼施,軟磨硬泡,最後還是沒有突破防線,隻能灰溜溜的,又回到了冥那邊,流着眼淚,給他打下了一張,一百一十五萬的欠條。
冥看着最後他歪歪扭扭的簽名,将那欠條拿過來,折疊一下,道:“加上以前的,現在一共是……”
恪失落的垂下腦袋,悶悶的接話道:“十八億五千四百二十九萬零七千六百三十三塊九毛二。”
冥:“……”
太陽穴的青筋抽了抽,冥冷哼:“記得挺清楚,什麼時候還?”
恪揉揉自己的眼睛,嘟哝:“我下個月發工資了就還。”
冥一愣:“工資?”
恪撓撓頭:“我給寶做保安,她肯定要發我工資吧?”
冥:“……”
那沒了,她肯定不會給的,她比鐵公雞還摳門。
第二天一早,恪起床的時候,就看到隔壁床的狗蛋兒不見了。
不止人不在了,屋裡屬于他的個人物品也都不在了,就連他們在樓下超市買的十塊錢三雙的襪子,有一雙還沒穿過的新襪子,他都帶走了,一點便宜沒給他留。
恪非常心酸,覺得徒弟已經變了。
之後的幾天,二十六名保镖差不多等于住在《五指》劇組了。
翁少校現在倒是越來越習慣了,偶爾見犯罪分子規規矩矩的坐在闆凳上吃零食,他還抽空溜達到邊上去,背着手,去看周導打遊戲。
周導打遊戲特别菜,但他自己不覺得,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杠五,典型的人菜瘾又大,排位輸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