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呈放下水杯,看向對面的祈肆:“枭,你怎麼看?”
祈肆語氣平靜的道:“她有分寸。”
冬至皺眉:“她好像沒分寸,犯人一直在叫!”
祈肆點頭:“這說明犯人聲帶完好,這是健康的表現。”
冬至氣着了:“可是犯人叫得特别痛苦!”
祈肆道:“這說明犯人痛覺敏銳,這是感官正常的表現。”
冬至麻了:“可要是再不管,盛隊長肯定要把犯人打死了!”
祈肆道:“她有分寸。”
要不是知道打不過,冬至都想給枭隊長一榔頭了!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盛呈這時打圓場道:“好了,冬至,你先出去。”
冬至道:“可是……”
盛呈安撫:“盛隊長是國家軍人,她還是帶領一個完整特戰隊的總隊長,她知道度在哪裡,而且,她有很深的醫學功底,能做到把人打成二級殘廢,但是完全驗不出傷,所以,你就放心吧。”
冬至道:“哦哦哦,那我就放心……個屁!”
冬至覺得哥哥啊,男朋友啊什麼的,一點都靠不住!
最後冬至氣呼呼的走了!
盛呈看他離開,又對祈肆道:“不是讓你到了香江,再跟她說簡問恪的事嗎?”
祈肆擡眸:“有什麼區别?”
盛呈道:“怎麼沒區别,到了香江,她就不一定舍得再花機票錢回來找茬了。”
祈肆:“……”
祈肆抿唇:“不一樣。”
盛呈一愣。
祈肆道:“親人,對她來說,是無價。”
盛呈擰眉:“可我看她,平時對簡問恪挺沒好臉色的。”
祈肆垂了垂眸:“那是她哥,她不用對他有好臉色,她愛他就夠了。”
盛呈沉默下來。
又過了十來分鐘,盛呈起身,道:“走吧,差不多了,也不能真的把人打死。”
盛呈打算去收尾,哪知道剛出門,迎面就跟洪水撞上。
洪水哭哭啼啼的過來,捂着歪掉的嘴巴和淤青的眼睛,大吼大叫道:“隊長!這日子沒法過了!”
盛呈看着他那熟悉的傷勢,皺眉:“又被盛隊打了?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能在盛隊吃飯的時候,從後面靠近她,不能在她安靜坐着的時候,去摸她尾巴,不能拉她的腳,不能給她梳毛,不能給她剪指甲,更不能在她打人的時候去勸架!”
洪水氣死了,道:“不是盛隊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