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猛地響起。
祈肆墨眸一怔,緩緩的朝自己的右邊看去。
盛問音一巴掌就扇在小垃圾的頭上,把人腦袋都打歪後,還不肯收手,又扯住對方的頭發,揪着對方的耳朵,沖着對方的頭,罵罵咧咧:“你長本事了!還敢用石頭丢我!你丢啊!你丢啊!你再丢啊!”
她氣勢洶洶,直接把青年頭都罵腫了!
殺伐果斷的青年,幾乎是本能的就縮着脖子,叫嚷道:“對,對不起!”
“對不起!現在知道說對不起了!剛才你差點在我頭上砸出那麼大一個包!”盛問音火力全開,不光擰耳朵,還踹小垃圾的屁股!
小垃圾又要護耳朵,又要護屁股,吓得頭上的呆毛都不敢豎起來了,直喊:“寶,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寶……”
盛問音不買賬,還打!
小垃圾眼珠子一轉,突然指着後頭的血鳄魚,禍水東引:“他,他是殺小叔的兇手!”
盛問音一愣,小垃圾的小叔,她爸?
一把奪過小垃圾手上的短刀,盛問音直接往前走去。
祈肆連忙拉住她。
冥也瞬間起身阻攔。
盛問音左手是刀,右手是扳手,她在祈肆懷裡費力撲騰:“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要殺他,我就是去問問他!是不是他殺了我爸!我是人民軍人,我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多生氣我都不會殺人,除非忍不住。”
盛問音被祈肆強勢鎮壓住了,祈肆還沒收了她的武器。
祈肆都不知道女孩什麼時候藏了一個扳手在褲腰帶裡!
小垃圾在旁邊松了口氣,貓手貓腳的打算先溜了。
結果他剛一動,盛問音就發現了,兩手空空的她,一個猛虎下山,再次薅住了小垃圾的頭發:“孽畜,哪裡跑!”
小垃圾疼得又喊又叫:“寶,我真的不敢了!!!”
祈肆看盛問音把矛頭指向簡問恪,就沒攔着她,讓她繼續打着玩了。
随即男人走進屋裡,去檢查鳄魚的傷勢。
人沒死,甚至都沒疼暈過去,不愧是萬召會出來的,能力還是有的,十分耐揍。
等祈肆有時間了,再看向那邊負傷的冥,問:“還好?”
冥抿唇:“嗯。”
祈肆道:“哦。”
冥道:“滾。”
祈肆:“……”
小垃圾這時在挨揍的當口,聽到他們的對話,趕緊道:“他不好,他不好,他骨頭斷了好幾根,快給他叫救護車!醫藥費你們軍部要給他出!他這是工傷!還有他的家屬受到了驚吓,你們要賠他家屬的精神損失費,我就是他家屬,損失費都打到我賬上,我是他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他親爹……嗷嗷嗷嗷……”
小垃圾又被打了,他望着盛問音喊:“寶,你别打我了!你再打我還手了!”
盛問音單手叉腰,像個母夜叉:“你還敢還手!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來,還啊!還啊!”
小垃圾吓得不得了,趕緊道:“我是吹牛逼的,我不還手了寶……不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