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旻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你是不是認識他們?他們為什麼要跑?他們好像很怕你?”
盛問音坐在後面,慢條斯理的刷着剛剛在季安兜裡偷出來的手機,随口道:“是打過交道,剛才坐駕駛座那個,叫保镖甲,坐副駕駛座的,叫保镖乙,可能是上次見面的時候,我把他們打了個半死,然後扒光他們的衣服,把他們丢進了洗浴中心的雜物房吧,所以他們不太喜歡我吧。”
郁旻:“……”
保镖甲和保镖乙是名字嗎!
郁旻問:“那坐我們中間那個呢?”
盛問音道:“哦,他啊,我沒有打過他,我隻在他頭上潑過洗腳水,是我師父和師兄打他的,剛才看他跑起來有點長短腳,可能是被打斷了腿,正骨的時候正歪了吧,我也不清楚,他不是找我正的骨。”
郁旻:“……”
誰問你這個了!
郁旻這時又問:“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我?不會是因為你吧?你到底要去哪裡,什麼番茄小區,我沒聽過!”
盛問音這時擡起頭,狐疑的看着郁旻,道:“去什麼小區,你被綁架了,你不去警局報警嗎?你還開着綁匪的車到處走,萬一這是贓車怎麼辦?你偷車是要留案底的!”
草!不是你他媽讓老子開的嗎!
另一輛七人車裡,季安一臉心有餘悸,正在重重的喘氣。
喘了半天,他突然聽到另外兩道,更為湍急的喘氣聲,擡頭一看,就看到是保镖甲和保镖乙,他們臉都吓白了。
哪怕之前鼓起勇氣用槍指着盛問音的頭,但是骨子裡恐懼的本能,還是隐藏不住的,他們剛才其實手都在抖,而且來的倉促,沒買到子彈!
季安:“……”
季安坐直身體,盡量保持冷靜,問:“盛問音怎麼會在這兒?”
保镖甲道:“我們也不知道,之前在飛機上明明沒看到她。”
季安臉色難看:“不要跟她起正面沖突,打不過是一回事,惹了她,就是同時惹了軍部、血噩組織,跟越國貧民窟勢力。”
保镖們連連點頭。
他們不是因為打不過才跑的,隻是顧全大局。
保镖甲這時道:“可是安哥,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盛問音發現了我們,華軍肯定知道我們回國了,郁旻大概會被嚴加保護,抓不到他,怎麼跟先生交代?”
季安眼眸微眯,冷冷的道:“郁家,不是還有兩個女兒嗎?”
郁旻把車開到了警局,跟警察一頓說,聲情并茂的描述自己被綁架的經過。
警察錄口供的時候,有些遲疑:“所以他們有兇,但是一看到你那位朋友上車,卻棄車跑了?”
郁旻連連點頭:“對對對!”
警察失笑:“你那朋友是滅霸嗎?”
郁旻連連點頭:“對對對!”
警察:“……”
口供一錄就錄了一個多小時,等到結束後,郁旻卻沒看到盛問音,他問警察:“我朋友呢?”
警察指了指另一間房:“還沒結束。”
郁旻便坐下來等盛問音,屁股剛挨着椅子,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