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存在,就是為了将人,培養成殺人機器,一個殺人機器已經形成了,那麼更多的殺人機器,是不是也有可能培育出來?
高層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所以冥和恪,那次沒有被處死,因為恪,又成為了實驗工具。
如果不是忌憚少年恐怖的殺傷力,他們應該會把他活體解剖。
但是這個昔日弱小,如今強大的少年,已經不是任由他們捏圓搓扁的小可憐了。
那些人隻能圍在他身邊,每天驗血,體測,化驗,盡量的從他身上,提取所有毛細纖維,妄圖能将藥劑的配方,複刻出來。
而就在那段時間,恪一邊周旋在高層人員的研究中,一邊繼續關注着,他的小叔。
很快,鳄魚突然離開了少年營。
有跟他關系好的教官說漏嘴,說鳄魚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鳄魚是少年營的總教官,按理說,他早就不用親自接任務了。
那教官說:“是個麻煩的華國軍人,啧。”
僅僅這一句話,令冥和恪,産生了不安。
酒店總統套房的空調,有些冷。
冥回過神來時,瞥了一眼上方的出風口。
他抓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按燃了打火機,擡腳走向了陽台。
推開玻璃門,外面已經入了夜,沒有了冷氣的包裹,潮熱而渾濁的夜風,撲面而來。
尼古丁的味道,帶着撫慰人心的力量,冥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吐出濃重的煙霧。
他和恪趕到M國時,果然發現,鳄魚追殺的,就是簡華章。
當時男人身受重傷,從鳄魚手中,艱辛又踉跄地逃到了一家連鎖商超。
他裹着厚厚的外套,腹部和手臂上的傷口,洶湧的流着血,随着他步伐加快的逃亡,血慢慢浸透了他的衣服,當他躲進廁所時,後面鳄魚兇狠的腳步,已逐漸逼近。
頂級的殺手,哪怕是在人來人往的鬧市,也能将任務對象,送上西天。
可是當鳄魚推開那扇廁所門時,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他不甘心的一個隔間,一個隔間地推開,收獲了一衆罵聲,卻沒有見到他的目标人物。
簡華章進了廁所,就不見了?
或許恪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研究廁所的通風管道,在人類逃獄文化中,起着怎樣重大的決定性作用的吧。
這也就是導緻,在很久以後,恪都十分鐘情于從廁所進進出出,讓盛問音幾度懷疑,他是不是每次都是從馬桶,流進化糞池逃走的。
“是你們啊。”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簡華章才說出這句話,他身體已經很差了,子彈在身體裡,影響着他的生機。
冥當時扶住他的身體,說:“恪去找醫生了!”
青年喘了一口氣,手指緊緊地攥着自己脖項間的項鍊。
他帶血的手指,打開了項鍊,項鍊裡,夾着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張成績單的一角。
冥幾乎不用猜,就知道那是誰的成績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