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轉過頭,看着祈肆:“你剛才說條件我開,認打認罰?”
祈肆無奈:“嗯。”
盛問音揚起下巴:“先告訴我,為什麼是宋舒?”
祈肆抿了抿唇,看着女孩漆黑的眼睛,道:“可能是,有些不自信吧。”
祈肆安排這場戲是存在風險的,兩種人生擺在盛問音面前,沒人知道,她會怎麼選。
祈肆怕她最終不選他,他怕他和盛星焰兩個人的份量,也抵不過簡爸爸一個人。
所以祈肆想盡辦法的在劇本裡,給自己增添籌碼,鑰匙扣,宋舒,都是籌碼。
鑰匙扣是喚醒她的愛,宋舒是激發她的怒。
祈肆知道盛問音讨厭宋舒,更厭惡宋舒跟他扯上半點關系。
所以,激将法或許無恥,但萬一有用呢?
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盛問音聽完祈肆的話,沉默了好半晌,然後問:“你認為我選擇你,真的隻是因為我讨厭宋舒?”
祈肆挑眉看着她。
盛問音伸手捧起他的臉,一口咬在他的薄唇上,咬出了牙印,才松開,道:“宋舒算個屁,如果我不愛你,我管你跟誰在一起!”
祈肆一頓。
盛問音認真的道:“祈肆,我選你,就是因為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因為你是我丈夫,因為你一直包容我,溫暖我,治愈我,遷就我,憐惜我,因為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不管我是不是病了,你都始終陪伴着我,愛護着我,在這世上,除了爸爸,你是對我最好的人,而除了爸爸,你也是我最愛的人……”
祈肆目光深邃,墨色的眸子緊緊的注視着盛問音,瞳孔裡,濃烈而炙熱的情緒,幾乎将他自己燒得屍骨無存。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對他告白。
半夜十一點。
冥洗了澡,穿着簡問恪的睡衣,走進簡問恪的房間。
一走進去他就愣了,地上的地鋪,不見了。
簡問恪也穿着睡衣,正把冥的被子放到床上,道:“這床我看了看,挺大的,我們倆可以都睡床,你别睡地上了,你有舊患。”
冥抿唇,沒說什麼。
兩人并排睡在床上,關了燈,簡問恪看着漆黑的天花闆,嘟哝:“狗蛋兒,如果當年沒有鳄魚,我們真的跟着小叔回來了,是不是我們的人生,真的會變成這樣?”
“不會。”冥直接道。
簡問恪看向他:“為什麼?”
冥道:“我們殺過人,當不了華國軍人。”
簡問恪“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落,又道:“這樣啊,那有一點點不一樣也可以,我們不當軍人,我可以去當網管,你可以去賣美瞳。”
冥:“……”
這個事業規劃,大可不必。
簡問恪說着,自己都笑了,似乎是想象不到冥去推銷美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