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想過，你真的會答應。
随着十二點的即将到來，賓客越來越多，最後，整個宴會廳都坐滿了人。
詹卿君一直在幫着招呼客人，看時間快差不多了，就讓人去找盛問音和祈肆。
祈肆在陪着男賓們，聞言走過來，詹卿君又問：“音音呢？”
祈肆頓了一下，四下看看，很快在露台外面，看到了盛問音和冥在那說話。
他朝那邊走去，剛進露台，正好聽到盛問音說：“所以，醫生的說法是，神經還有反應，并不是無法醫治，對吧？”
祈肆上前：“在說什麼？”
冥沉默，掃了祈肆一眼，一副不告訴你的表情。
祈肆：“……”
等到冥先出去後，盛問音才對祈肆道：“在說簡問恪的臉，他的臉是因藥物作用而毀壞的，并不是通過外傷，比如火燒，或者切割才緻殘的，因此，在中醫的理論上，其實是可以試着醫治的，隻是因為他毀容的時間太長了，不确定現在面部神經是否還有反應，但我剛才問了冥，他說是有的。”
祈肆蹙眉：“他懂？”
“害。”盛問音道：“他懂個屁，但我一說有可能小垃圾的臉可以治，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說有反應，他估計是覺得，先應了再說，死馬當活馬醫呗。”
祈肆沒再做聲。
盛問音又道：“不過，其實能不能治是一回事，小垃圾自己願不願意治，還是另一回事。”
祈肆淡聲：“他應該不願意。”
“是啊。”盛問音道：“小垃圾要是想治，早就去整容了，現在整容業這麼發達，我就是猜到他大概是不想治，才把冥拉到旁邊單獨說的。”
祈肆再次沉默。
盛問音又擺擺手：“算了，先進去吧，今天就不說這些了，好歹是盛星焰過生日，給他個面子。”
祈肆：“……”
十二點鐘，宴會準時開始。
盛星焰作為小壽星，被抱到了台上講話。
下面一片嬉笑聲，有人笑着問：“焰總除了罵人，會說人話嗎？”
盛星焰：“……”
盛問音跟兒子說：“争點氣，說句好聽的，給他們點顔色瞧瞧！來，像媽媽教你的，說，大家好，大家好不難吧，媽媽吃屁，四個字，你都說得那麼溜，三個字沒理由學了一個星期還學不會吧？”
盛星焰像是也鼓了一口惡氣，他望着媽媽，重重的點頭：“呀！”
盛問音振奮起來了，把話筒杵到兒子嘴巴邊，道：“來，說！”
盛星焰就說了：“媽媽吃屁！”
盛問音：“……”
賓客們：“……”
盛問音人麻了，她對着兒子的頭咆哮：“我是讓你說這個嗎，說大家好！”
巨大的吼叫聲，通過話筒，傳到千家萬戶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