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一愣:“啊?”
詹卿君道:“我是說,焰焰如果不好,那也不能怪他,因為你小時候也沒好到哪裡去,很大概率,他的問題,都是你遺傳給他的。”
盛問音:“……”
晚上回去的車上,盛問音看着安全椅裡,睡得昏天黑地的兒子,視線逐漸失神。
直到祈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盛問音這才回過頭,看向身邊的丈夫,道:“你看盛星焰。”
祈肆看向兒子,嘴角微揚:“很乖。”
盛問音也笑笑,然後歎息道:“今天母親跟我說了一些話,大意就是,盛星焰
有問題,也不能怪他,要怪也是怪家長。”
祈肆抿唇:“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是啊。”盛問音轉頭看向祈肆:“所以他都什麼都不懂了,你為什麼還要遺傳給他一些這麼糟心的東西,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承受這麼多壓力?”
祈肆深深地凝視着妻子,歎息道:“把你甩鍋時的積極勁兒,用在床上,多好。”
盛問音:“……………………”
一路回到家裡,把盛星焰放回嬰兒床裡後,盛問音就到了書房,開始研究皮膚科的相關資料。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一早抵達了軍區醫院。
跟軍區醫院皮膚科的專家聊過之後。
對方的說法是:“簡先生這個救治,十分困難,主要是不了解他以前注射的藥劑成分。”
盛問音也明白:“他的問題,不在于皮膚上,而是在于身體内,我看過昨天的檢查報告,他體内多個髒器,其實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病變,如果不及早治療,時間長了,還是會有癌變的可能,說到底,這個藥劑,帶給他的不止是長年身體上的折磨,還有壽命上的縮短。”
疼可以忍。
但是一旦髒器癌變,器官衰竭,到時候,人自然就嘎了。
專家道:“建議他先轉内科,身體的問題治好了,再考慮外貌的問題。”
盛問音上午的時候,就給小垃圾轉了内科。
之後的三四天。
小垃圾被迫又接受了很多檢查,把他人都快熬幹了。
盛問音不在的時候,小垃圾就趴在病床上,抱着枕頭,撐着下巴,望着冥,哀求:“狗蛋兒,我們回家吧。”
冥坐在陪護床上,正在看書,頭都沒擡:“躺下。”
小垃圾在床上滾來滾去:“我今天聽說,他們可能還要給我做化療!要給我剃頭!我以後不止沒臉,還沒頭了,我幹脆跳樓算了!”
冥指了指旁邊的窗戶:“跳吧。”
小垃圾:“……”
小垃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冥這時終于放下書,看着他,無奈:“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