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十分難過,哼哼唧唧的跟大師兄假哭:“大師兄,在你心裡,我就真的沒有小黃書重要嗎!”
燕厚:“……”
在盛問音提到“小黃書”三個字時,離他們不遠的實驗室其他工作人員,突然都看了過來。
小黃書?什麼小黃書?哪裡有小黃書?我不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小黃書存在,除非你借我看!
“哎喲!”燕厚一張老臉都丢盡了,他捂着臉,罵道:“小祖宗,别說話了你,趕緊走趕緊走!”
燕厚揪着盛問音,把她拖到了後面的病房區。
簡問恪的病房外面,還有其他人。
冥坐在那裡看書,簡華廷因為實驗室不能抽煙,就在那兒嚼小熊餅幹。
二師兄嚴律也在,不過嚴律穿着白大褂,正在隔離病房裡面,記錄簡問恪的最新數據。
看到盛問音他們過來,冥和簡華廷都有些意外。
“你們怎麼來了?”
盛問音實話實說:“我是來奔喪的。”
簡華廷:“……”
簡華廷一餅幹朝她砸去!想把她砸死!
盛問音順手接過,把餅幹放嘴裡嚼吧嚼吧,又趴到玻璃窗上,往裡面張望。
可隻看了一眼,盛問音就愣住了,嘴裡的餅幹都忘記吃了。
坦白說,在進到這裡之前,盛問音沒想到,會看到這個樣子的簡問恪。
哪怕是在聽到簡問恪病情惡化時,盛問音想到的,都還是小垃圾以前開朗活潑,明明痛得要死,但因為痛覺神經出了問題,還成天瞎樂,跟二傻子似的樣子。
她以為她再見到他,他應該也是這樣,雖然病情惡化,但人很明朗,至少會讓人從外部上,看不到他的脆弱和傷痕……
所以她剛才還能嘻嘻哈哈的開玩笑。
可她真的沒想到,小垃圾會變成這樣……
他現在是完全卸妝的狀态,沒有了那層掩人耳目的皮囊,他整個人,整張臉,都泛着赤紅與斑駁,宛如一張,爬滿坑窪與蛆蟲的石壁。
他睡在白色的病床上,他臉上的好幾個地方,都已經塌陷了,猩紅的血管就埋在他脆弱的血肉之下。
他的嘴唇很白,泛着幹涸後的開裂,像一個一百年沒喝過水的旅人。
他……不是小垃圾……
肯定不是……
盛問音捂住嘴,因為震驚與錯愕,眼眶快速的變紅。
冥放下了書,起身,走到盛問音身邊:“說是治療之後,身體機能在快速衰變,所以會顯得有些憔悴。”
有些?隻是有些嗎?
盛問音知道,治療方案肯定是沒問題的,盛問音也參與了方案的拟定,她怕自己的看法太淺顯,還聯系了小師兄的好幾個大教授朋友,請人家都幫忙看了。
從數據上來看,簡問恪按照這樣救治,快的話一年,慢的話五年,體内的毒性是可以都代謝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