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
燕厚不解:“周護士?”
護士:“……”
燕厚臉黑:“盛問音!”
盛問音咳了一聲,默默地摘下一點口罩,嘟哝着道:“你都五十多歲了!萬一你一手抖,給紮錯位了……”
燕厚差點給小師妹一腳:“我行醫幾十年!要你操心!你把我護士弄哪兒去了!”
盛問音讪讪的道:“大師兄,就我給你打下手吧,我的水平你還不知道嗎,我就算沒證,也總不會比一個護士差吧!”
燕厚哼了一聲,但心裡也知道,小師妹非要參與也正常,這人畢竟是她哥,她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燕厚又回頭對簡問恪道:“她兼職護士還是行的,那一會兒關鍵部位我給你擋着,那裡也不紮,她看不到的。”
盛問音在旁邊連連點頭。
簡問恪很委屈:“萬一看到了呢?”
盛問音翻了個白眼,嫌棄:“誰要看你的啊!祈肆又不是沒有!我天天看!”
不管怎麼說,因為盛問音實在臉皮太厚了,小垃圾到底還是拉着簾子,恥辱的脫下褲子,并且給身上蓋了很大一塊毯子!
針灸的過程很長,前面還好,到後面的時候,每紮一次,燕厚都要休息很長時間。
長時間集中精神,他精力确實有些不足了,尤其是簡問恪的情況還很複雜。
簡問恪的病情,沒有過先例,因此現在燕厚每紮一針,其實都還在摸索,就怕輕了,重了,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後果。
盛問音時不時給大師兄擦擦汗,在眼看着大師兄,好幾次身體搖晃後,她終于開口:“要不還是我來吧?”
燕厚一愣:“你?”
盛問音道:“我看過全套的病例,也看了第一套針灸的方案,大師兄,你還記得吧,爺爺以前就說過,你善學,二師兄善藥,小師兄善斷,我善針。
你學識豐富,二師兄藥理出挑,小師兄斷症謹慎,我針灸不俗。”
燕厚有些猶豫,确實,這些話是師父以前說過的,但是當年天分尚佳,有潛力傳承師父衣缽的小師妹,早已不是杏林中人了。
燕厚道:“你很多年沒拿過針了,雖然之前跟你上綜藝,确實發現你藥理和斷症都沒落下,但是針灸這方面……”
盛問音道:“針灸我也一直都在用,沒有手生。”
燕厚一愣:“你一直都在用?”
盛問音點頭:“我行李箱裡,随時帶着一次性的針灸,就上個星期,我還給王導紮過尿頻。”
燕厚:“……”
最後,燕厚還是讓盛問音試一針,畢竟是自己的師妹,燕厚其實相信盛問音的本事,隻是終究有點不夠放心。
盛問音先給手消毒,然後拿了針,接着大師兄的後面,在小垃圾的手腕上,紮了一針。
位置沒錯,深度也沒錯,燕厚道:“繼續。”
之後的十幾針,都是盛問音紮的,紮的很好,又過了二十分鐘後,小垃圾已經被紮成刺猬了。
又等了一陣,時間到了,盛問音再把針都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