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單手接過。
病房門又關上。
燕厚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祈肆将東西轉過去,給燕厚看:“欠條。”
是的,剛才盛問音在裡面,控制着簡問恪的手,讓他在欠條上畫押。
簡問恪皮糙肉厚,痛覺神經還有毛病,你紮他一百針,他都不會叫一聲疼,但是讓他在一張六千萬本金,五百萬利息的欠條上畫個押,他叫得比殺豬還慘!
這等于要了他百分之九十九的命。
剩下的百分之一,留着下半輩子給盛問音做牛做馬還債。
又過了一個星期,在二月底的時候,經過多方複診,大家一緻判斷,簡問恪的毒性,有明顯減少的情況,雖然等到全部毒性代謝完,至少還需要一年半載,但是等到情況穩定,再過兩個月,他就可以出院了,不用一直在實驗室困着了。
對此,大家都很高興,盛問音最高興,不用破産了……
随着簡問恪這邊情況穩定下來,簡華廷的假期也結束了,他花光了所有年假,留在實驗室陪着兒子,他本來還想着,如果兒子一直不好,他得給兒子把屎把尿,以後就不能去上班了,幹脆申請提前退休。
他是功臣,有不少功勳在身上,以前也受過重傷,上面應該會酌情同意他早退。
不過現在簡問恪病情控制住了,他也可以放心回部隊了。
然後一回去,就發現出問題了。
“什麼叫回不來了?”
簡華廷從兩年前回到華國後,就晉升為領導層,下面好幾個隊都聽他調配,在請假之前,簡華廷還簽了字,派出兩隊,協同邊境軍一同抓捕販毒團夥。
哪知道就請假的着半個月,那邊傳來消息,人失聯了,兩隊三十幾人,全體失聯。
緝毒軍失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為要論哪種罪犯最歹毒,那必然是毒販無疑。
每年有多少緝毒軍,緝毒警犧牲在一線,甚至有些金三角的毒販,會用故意讓軍警染上毒瘾的方法,挑釁官方,以滿足他們的惡趣味。
簡華廷極快的進入工作狀态,而這個時候,盛問音和祈肆,也出發,要前往M國,進行下一個獎項的開幕式。
是的,三月到五月,紮堆的電影節,大大小小,幾十個,輪着開。
一些名不見經傳的電影節就算了,也不用親自到場,但是有些排場還過得去的電影節,多少還是得走一趟,不然以後你的作品,也不用上他們家電影節了,這麼不給人家面子,下次不給你入圍了!
盛問音坐在飛機上,還在念叨她的六千萬:“小垃圾肯定是還不上的,而且冥說了,按照先來後到,就算要還,也是先還給他,他說要等到小垃圾先還完他的錢,才能還給我,我算了算,保守估計,得四百年後了,到時候隻能燒給我了。”
祈肆:“……”
祈肆不太在意的道:“欠條也不是為了讓他還錢,隻是拘束他。”
多一層枷鎖,可以控制着,讓他行事收斂點,不至于太張狂。
畢竟,現在簡問恪雖然看着老實巴交,但等病真好了,他解除封印,你看他會不會把你天靈蓋都掀了吧。
盛問音又歎了口氣:“哎——”
祈肆摟着她的身體,摸摸她的發絲,道:“六千萬,我補給你?”
盛問音瞥他一眼,眼神危險。
祈肆一愣,立刻解釋:“不是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