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祈肆就沒說話了。
所有人都問過盛以,孩子的媽媽是誰,盛以從來不說,直到有一次,芝芝生病了,盛以跑去喝酒。
祈肆接到電話,盛家人說盛以失蹤了,祈肆在他們小時候,常一起打球的球場,找到了坐在地上,酩酊大醉的盛以。
盛以看到祈肆來,并不意外,還在咕咚咕咚的給自己灌酒。
他人恍恍惚惚的,大着舌頭道:“芝芝哭啊,哭啊,她才兩歲,她懂什麼,她就想要媽媽,可她沒有媽媽……”
祈肆坐到了盛以身邊,陪着他,沒說話。
盛以也不需要他說什麼,因為他有一肚子委屈想宣洩。
芝芝的媽媽,是盛以的學姐,他們是在大學,混用一個培育室時,認識的。
當時盛以才大一,芝芝媽媽大四,在盛以的口中,那是一個十分聰明,且對生物科技,帶有強烈熱愛的女人,每次談到她的課題,她的眼中就會綻放出奪目的色彩。
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像盛問音看到錢一樣。
盛問音:“……”
盛問音打斷祈肆:“你說就說,你提我幹什麼?誰讓你拿我打比方了!”
祈肆隻得繼續道:“他們隻在一起了一個月。”
專業過硬的學姐,懵懵懂懂的新生,盛以當時還沒确定自己将來的就業方向,他雖然喜歡科學,但也是讀了大學,才深入的了解到,科學的種類,和不同的分支,有那麼細緻。
他不知道自己該專攻哪方。
直到他愛上了一個人,于是,她的方向,就是他的方向……
“不對啊。”盛問音道:“我怎麼記得,五哥學的物理,不是生物科技。”
“對。”祈肆道:“他後來實在學不會,哭着轉回了物理,這是後話。”
盛問音:“……”
祈肆繼續道:“他們在一起不久,就分手了。”
起因是學姐很長一段時間沒去學校,盛以再三追問後,某一天,學姐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出現在學校裡,她是來辦休學的。
盛以追上了她,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學姐隻有一句話:“我們分手吧。”
從此,她再未出現。
直到一年後,芝芝突然出現,睡在襁褓裡的嬰兒,就躺在盛以單人寝室的床上,盛以下課回寝室,看到了嬰兒,以及嬰兒旁邊,一封學姐寫的信……
那天在球場上,盛以喝了很多,反反複複的念着那幾句話:“她不喜歡我,為什麼不打掉孩子……如果她喜歡我,為什麼又要走……她為什麼舍得丢下芝芝,芝芝病着叫媽媽,叫得那麼傷心……我好難受,祈肆,我想不通,你幫我想想……哦,你沒談過戀愛……”
這些,就是祈肆知道的全部關于芝芝媽媽的事。
盛問音聽完,歎了一口氣,然後道:“不知道為什麼,聽完全部,我的關注點居然是,為什麼他們才在一起一個月,就那個不戴套了?”
祈肆:“……”
盛問音盯着祈肆:“你還記得吧,我們倆在一起一年多,都還記得戴套,雖然最後還是弄出了盛星焰,但那是怪盛星焰命硬,跟我們沒關系,不是我們的責任。”
祈肆:“……”
祈肆覺得頭疼。